林适一说：“不是…没什么。他们就这样，没个正形儿。哦，忘了隆重推一下，这是我朋友白小丽，他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我大学同学黄大卫。”

“走吧，上去坐坐？”林适一说。

他和她之间的关系闹得有僵，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她们的关系更了一步。

白小丽躲闪着林适一的睛，看着远的一辆租车说：“要不，我还是先回去吧。”

白小丽现在歌厅门的时候，给了林适一留下一个好印象。一向“假小”的她竟然化了淡妆，她穿了一条粉的裙，倒显一些淑女气。黄大卫隔着车窗对她指指，问林适一：“是不是灯下的那个女孩。”

林适一知她说

她们各自代表一女人，就像从展品柜里拿来的一样，每个女人都是那么有代表。顾凯歌的新女友是典型的“小”长相，小鼻小小蛮腰，手里拿着麦克风，垂着帘声音低低的独自唱歌。黄大卫的新女友是一个书商，姓秦，名叫雯雯，书商里以男居多，雯雯倒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她生意得有条不紊，还不忘顺便帮她喜的男人一把，黄大卫的第一本书，就是雯雯帮他组的稿。黄大卫虽说自是个职业编辑，却不备起码的商业嗅觉，嗅不哪本书能火，哪本书能赚钱。

“这还差不多！”林适一在电话里把地说了一遍，并且嘱咐让她快来“我们都快到了。”

那天在租车上，白小丽很主动地靠在林适一上，这让林适一到动弹不得。

这天晚上，顾凯歌和黄大卫都把自己的女朋友带走了，他们各自去延续着夜晚的放情绪了。为了随大，林适一也只好装作很自然的样，其实他并不想把白小丽带回家，可是当时的大环境是那样，谁也不可能转就走。

林适一说：“什么女孩儿呀，她是一个老姑娘。”

林适一、黄大卫和顾凯歌各自的女朋友都到齐了。

生意的好林适一心里也比谁都清楚，他现在要什么有什么。可是就在几个月以前，他还一个人躲在厨房里吃方便面，连开都没有。那时候，他蹲在地上嚼着方便面，看着自己在墙上的影，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一条快要饿死的狗。

雯雯是“商业嗅觉”超一的女人，拿本书从她手一过，她就能拈这本书的分量来，是好是坏，值钱不值钱，她都知。黄大卫也是要靠着女人才能生意的，这他倒和他的老同学林适一很像，都属于“挂靠在女人上的男人”

白小丽冲着黄大卫微笑地了，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她庄重大方的姿态让林适一觉到满意，他觉得白小丽是个很懂事女人，是关键时刻拿得去的那。再说，他在事业上就是个“白痴”所谓的生意还不是要靠白小丽撑着，他什么也不懂，就是个傀儡。这林适一心里很清楚。

租车开到林适一家门停下。他从车上下来绕到前面窗去付钱。这时候，白小丽也从车上下来了。他们面对面站着，车从他们边慢慢地开走，没有一声响。

林适一永远记得墙上那像条狗一样的影。他不想回，也不想再回到那段令他心寒的日。但是，他明白前的一切都跟白小丽有关，没有白小丽，不要说他拿不到倒钢材的批文，就是真的有人给他搞到批文，他也不知那张纸该怎样用。

“老姑娘，能有多老呀？”顾凯歌一边倒车一边说“再老也不如我们家那位袖的老，从来就没有过二十岁，大学一毕业就直接就五十了。”

三个男人哈哈大笑了一通，互相挤眉，乐不可支。直到下了车见到白小丽的时候，三个男人还是忍不住“嗤嗤”地笑，得白小丽莫名其妙。

3

“你们怎么啦？”她问。

白小丽落落大方，周旋得，在林适一的朋友中间颇受迎。她和雯雯最大的不同是雯雯有些内向，而白小丽的格却颇为开朗，她既是生意上的一把好手，又很会玩，歌唱得好，舞也得不错，听说还会弹钢琴，真是一个招人喜的全才女人。所有人都说白小丽很全才，但不知为什么，林适一就是不怎么喜她。他心里清楚自己是为了生意才跟她在一起的，这样一想，搂着她肩膀的手就觉得特别勉，但他的手还是搂着她，跟其他男人一样，有说有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