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叮叮当当地响着好听的歌曲。他看了一下号码，知是白丽打来的，就慌忙了接听键。

“就是啊，累不累啊？”

樱蓝说近来跟男友分手，需要搬来住，她看中了一房，打算打它买下来，但要六万元订金，她现在手没有那么多钱。林适一想都没想，就把瓶店里正在周转的六万元借给她了。

等他接完电话，樱蓝一下倒他的怀里，她说话的腔调也变得声气起来，妩媚之极。

林适一曾经对樱蓝很有好，他认为女作家里她是最有味的一个。以前每次跟樱蓝一起舞，他的心情都很激动，甚至难以控制自己。可现在樱蓝就在前了，为什么自己无动于衷呢？

林适一在想，这个女人到底想什么？要是几年前，他肯定不会跟她在这儿坐着消磨时间，两个人要不了多一会儿，就会在床上打了。可是现在，他们为什么那么安静，没有一动静。会不会是自己的了什么问题？

“你以为我上你了？”

她又说：“你一没钱、

他接电话的声音格外好听：“…没有…不是…就在家呆着呢…店里？好的，没什么事你就放心好了…嗯嗯，好，好…”樱蓝听到林适一断断续续的谈话，她一猜就知电话那是谁。她有些妒忌起电话里的那个女人，心想这个女的倒是能震得住林适一。她这样想着，要降住林适一的想法就逐渐地膨胀起来。

想起林适一来了。其实这些年来，她和林适一之间一直都是暗中互有好，却一直没破这层窗纸，这回要不是手得无法周转，她也不会来找林适一。

“我这是在哪里？”

樱蓝拿走钱的那个晚上，恰好白丽从外地回来。白丽打电话让林适一到机场去接她。可林适一一觉睡了过去，错过了接机的时间。白丽一回来就冲到林适一的家，她把门拍得山响，闯来大吵大闹了一番。幸亏她没碰见樱蓝，要不然她拿刀杀了林适一的心都有。

他听到房间里有个遥远的声音在问他。

他看到边的女人，在月光的照耀下，肤像雪的一样白。她的睡姿很优雅，就像暗中有个摄像机在对着她，她必须表现睡眠中最好的一面，让世人记录下来留为永恒。但那又算什么永恒？一切丽的事都是稍纵即逝的，月光很快就不见了，她隐在黑暗中就像一个幻影，逃遁得无影无踪。

“哎？要吃醋也不到你吧！”

“不，你心里清楚。”

白丽说：“你说你这个人有什么用？关键时刻掉链，脑里也不知想什么呢！还趁我去外地这几天，又勾搭上别的女人了？你除了会勾搭女人，你还有没有别的本事？”

樱蓝的脸涨得红了起来，她甚至都有些结了。她问：“是不是…她…她要回来了？”

这样一说，两人的态度都下来。樱蓝从林适一上挣脱来，坐在他边。一时之间两个人无话可说，他们静默着，享受下午的光。光从窗里照来，如一般，金灿灿、甜腻腻的。两人微醺般眯着，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那你就直说了吧，今天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林适一突然开问。

2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尖酸刻薄了？”

林适一有些不兴地说：“这是我的家，又不是她的，关她事！樱蓝你就放心好了，她这两天不在北京，到外地去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好了。”

“算了算了，我又不是来找你吵架的。”

这天夜里，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丽的樱蓝睡在林适一旁，他却竟然未动凡心。月亮升起来，苍白的月仿佛有毒似的，白汪汪地平铺在床上。林适一从床上坐起，望着窗外的月，不知在何。

“够亲密的呀！”樱蓝说。

“她怎么会来我这个破地方？”

“是你心态不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