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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抗暴詩(2/3)_苏东坡传_综合_聚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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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抗暴詩(2/3)

東風知我山行,斷簷間積雨聲。

闌幹玉繩低,耿耿太白曉。

獨遊吾未果,覓伴誰複聽。

憂來不自寐,起視天漢渺。

肩赤載市,價賤乞與如糠犧。

霜風來時雨如瀉,耙頭菌鐮生衣。

茹苦一月被上宿,天晴獲稻隨車歸。

太守回答說:"這是一個很通俗的寓言。一天,一隻燕和一隻蝙蝠爭吵起來。燕認為日是一天之始,而蝙蝠則認為日落是一天之始。兩鳥相持不下,他們去請教鳳凰。在路上,他倆遇見一隻鳥,那個鳥兒向他們說:"近來我們沒有看見鳳凰。有的鳥說他請假不在,有的說他正在睡一大覺。現在夜嫋正在代替他的職位。你們去問他也沒有用。"

蘇東坡寫的那首詩,是給周郎的,詩裏顯消沉失望,大有退隱之意:

嶺上晴雲披絮帽,樹頭初日掛鋼化

吾宗古遺直,窮達付前定。

他往北遊到太湖地區,他看見好友,大長須的孫覺。他這位書畫名家,在友人的名家書法集上題了一首詩。在詩裏他說的也是:"嗟餘與久離群,耳冷。已灰百不聞。"他寫了一首極的詩描寫車瀉時,他起的題目是"吳中田婦歎":

蘇東坡寫的這些詩,漸漸累積成卷,若認真看看某些行是否足以證明他蔑視當政者的威信,倒也有趣。單獨看,那些句只是偶一置評;但合起來看,則是些動人的抗暴詩。少數幾個例,便已足夠。他用平易的文字寫被徵調的人民挖通運河以通鹽船。他以官員之監督工人,他親看見黎明之時,工人聞號聲而聚集開工,他用寥寥幾個字便寫"人如鴨與豬,投泥相濺驚"

龔黃滿朝人更苦,不如卻作河伯歸。

三杯忘萬慮,醒后還皎皎。

蘇東坡又問:"你說夜嫋是什麼意思?"

今年粳稻熟苦遲,庶見霜風來幾時。

民陷于火熱之中,這時應當不應當不顧后果,坦率表示自己的慨,這是一個問題。也許蘇東坡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所以,他一邊寫令人心曠神。冶可驚可喜的田園詩,同時也寫鄉間並不那麼麗的詩。他若不是瘋狂不顧利害,便是義憤填不能自製。他知他的詩很快就會傳到京師,但是他卻毫不在乎。

眾人事紛擾,志士獨悄悄。

求五畝宅,灑掃樂清淨。

后來,這些詩都被

官今要錢不要米,西北萬里招鬼兒。

在日后引起是非的一首詩裏,他挖苦了當權派,把他們暗比夜嫋。他那時正同周抓遊歷嶺南。據記載,后來在審問蘇東坡時,嶺南的一個太守草擬了一篇呈文,請求簡化免役稅的徵收。這位太守曾經帶著呈文經過杭州到京都,現今南返,他在杭州告訴蘇東坡說:"我被夜嫋逐回矣。"

年來戰紛華,漸覺夫勝。

但是他還是對其他情形閉目不見,他在歌詠"山處處"時,也寫農民的糧。農民正在吃竹筍,他說竹筍好吃,但是沒有鹹味,因為"爾來三月無鹽",原因是朝廷的專賣鹽扼殺了鹽業。他若一放手寫去,他就無法節制,他會寫農民的兒私用農民的貸款,停留在城內把錢揮霍淨盡,回家時兩手空空,只學到一京腔而已,因為官家很明,在放款處附近就開設了酒館娛樂場所。

何異琵琶弦,常遭腰鼓鬧。

蘇東坡問他:"你的話什麼意思?"那位太守說他曾攜帶呈文到京都,將呈文遞一個稅吏,稅吏命武裝侍衛送他城。蘇東坡要看那篇文字,發現所提的是一個很好的簡化徵收辦法。

納稅拆屋炊,膚淺不及明年饑。

他也寫快樂的詩歌,給杭州錢塘江時的"兒"。每年八月中秋,各地人都自老遠跑到錢塘江岸邊觀看自海外奔騰而至,不停漲,湧狹窄的錢塘江。在來臨之前,總是舉行上特技表演。現在我們還不清楚當年是如何在波濤上漂浮。在上表演的人名叫"打狼兒",似乎那些的人乘小舟海,船上飾以紅綠旗幟,去迎接湧來的。蘇東坡給那些"打狼兒"編通俗的歌曲唱。歌曲裏說雪白的狼吞沒了"打狼兒"的紅旗幟,狼遮蔽住半個越山的景。但是他也寫早晨酒醒后內心的觸:

奈何效燕蝙,屬爭前瞑。

枯淚盡而不盡,忍見黃穗臥青泥。

在到杭州西南的富陽之行時,他寫天放晴時清新可喜的詩句,開始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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