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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米星光(2/2)

正当我打开地图时,你抬忽然看见门面的“芬妮”——纽约的总店,无数小女人梦想的朝圣地,更是永远圣洁的奥黛丽赫本主演的电影《第凡内早餐》中永恒的场景。你开心地大叫一声说要去看看,但我却却步,那对我们来说是多么奢侈的消费。望着那些为的贵妇们开门的俊男,心中顿时缩得小小的,当时并不知芬妮里有卖银饰,消费其实也可以很便宜。我一直拉着你不愿前行,你却不顾一切地拉着我的手,走向那栋在第五街有百年历史的建筑前。耸的玻璃大门,被严寒般表情的店员打开,他没有瞥看我的鞋,也没有看他沾污的黄外衣,只是不动声地开门后又关上,我当时恍如在一场丽丝的梦里,觉自己变得好微小,被你地牵着,目眩神迷地就要撞上摆满钻石的玻璃墙

现在回首望去,当时的好男人和迷惑的丽丝的故事终于有了结局,在婚礼时,你买了一条芬妮的钻石珍珠项链送给我,价值惊人。当我拥有新生命时,你又买了一枚两克拉多、全无瑕的芬妮方形钻西达给我。而我也渐渐学会了在每一个艰苦的工作后,替自己存一个宝石给自己一个奖励,还会对你笑说这些将来都要留给我们的孩,让他能回忆我们。而如果有一天当我把拥有的一切都给我们的孩时,孩也许会问,为什么有一颗这么小的钻石呢?我相信无论那时我们有多老多迟钝,我也一定会毫不迟疑地忆起那一天,在那个丽丝的仙境里,那个白发男人说过的话,而我也会将它转述给正要面对的孩,告诉他无论大小,这一米星光都是你的父母曾经相的见证。

一个白发的男店员低沉着嗓音说,我能帮助你们吗?然后我听见你说,我们要买一个戒指,男店员便接着问,是银饰或白金类吗?我便又听见你很镇定地说,不,是有钻石的。

我多希望那一天我们会记得拍照,或拿起录像机把这一天记录下来。但我们却什么也没有,我只是伸手指,让那位长得冷漠却其实情的白发男店员,为我上几颗大大小小不同模样的钻石戒指,经典的六爪戒指镶在一圈白金上,虽然是微小的星光却还是发了七彩的灿亮,让我对这一切睁不开睛。

最后在你要付钱时,我却忽然清醒,我很小声地持对你说不要,你也很小声却肯定地对我说要,我们僵持了好一会儿,你手上的签帐卡一直付不去,终于白发男店员说:“不论大小,芬妮都是的见证喔。”我才忽然心酸酸地让你把那小小的一米星光,带在我太又不漂亮的手上。

前一两天我们刚到纽约时在苏活区买的;那一天我在那家黑紫的华裔设计师安娜苏的店里,仔仔细细地逛了三小时,只有数坪大的店,却让我不释手地跨不大门,而你好有耐地坐在一旁陪我,最后终于呼呼大睡,憨呆的样连店员在我付钱时,都忍不住说你真是遇到一个好男人。

晚上回到旅店后,你翻转着电视,我们一起坐在红的破沙发上,两个人还不时地看一看那枚戒指,然后我忍不住对你说,我愿意为你一辈喔,你上笑了说我要你我要你什么,最后还搞笑地说我又不开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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