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变得扑朔迷离，仿佛都陷了幻想之中。

袁真淡然一笑：“都过去了，别想不愉快的事了。”

明小慧沉默良久，偏偏瞟瞟袁真，言又止。

明小慧脸红了一下，了，然后断断续续地向袁真说起了她的心事。原来前不久她随一位市级领导到县里搞调研，那位领导对她有说有笑，特别亲。晚上，那位领导把她叫到他房间，直截了当地提来，要她他的“忘年”并且许诺在五年内把她从一个普通工作人员提到副级的位置上去。她明白“忘年”的意思，心里慌得不行，当他伸手抓她时，她决地将手了回来。但她并没有一回绝他，她知如果回绝了不会有她的好果吃，他可能叫她一辈不了。她让自己沉住气，权衡了利弊之后，才鼓足勇气跟市领导说，让她考虑考虑再作回答。这位市领导倒也尊重民意，快地说，行啊，我给你一个月考虑，一个月后再听你的好消息！这原本是明小慧的缓兵之计，可这时间过得太快，一眨，一个月就快到了。她现在正愁如何答复这位市领导呢。

不知过了多久，明小慧好像才清醒过来，摇摇：“啧啧，要不是袁你拦得及时，我说不定已经成了政治谋的牺牲品，想起来真是后怕！”

袁真立即严肃地说：“你不能这样想，到时候你什么都会丧失的！”

袁真讶异地瞪大了睛，与其说明小慧的倾向，还不如说明小慧的态度让她到吃惊。现在的姑娘真是不得了，上床这样的话讲得如此顺，脸都不红。她仔细观察一下明小慧的神情，说：“小慧，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

请袁真去茶楼喝茶。几天的相，两人的关系变得十分亲密。特别是袁真拦截了那份伪材料，阻止了一场政治事故的发生之后，明小慧更是对袁真佩服不已，也激不已。

明小慧说：“不过事实证明，只要傍了的，肯定会得提。”

明小慧说：“我们妇联的人都这样说啊！都不喜你表妹吴晓，都很欣赏你呢。你的为人，你的工作能力，可以说是有皆碑！还都为你得不到重用不平。当然，也有人说你不晓世事，过于清，总是显得鹤立群，让别人不喜。不过我喜你这格，人嘛，就得有个，这才不于平庸！”

“我还没有明确地想过。不过如果只有这一条路可走，我也不得不考虑的。”

袁真平静地笑：“可我这个在机关里是吃不开的。”

袁真摇：“不，这说法也太绝对了，那么多提了的女同志，难都傍了有权势的男人？”

“是人就有想法，又不是块木。”

明小慧诧异地看着她：“不会吧？都说你是个很聪明、很有主见的人呢！”

袁真盯着她说：“你有情况了？”

她们挑了一个僻静的卡座，一人要了一杯茶，慢慢地饮。音乐低回，舒缓了她们的心情，松弛了她们的神经。她们默默地享受着难得的内心的宁静。淡淡的烛光使她们的神

“难你也想效仿？”

明小慧说：“那可不一定，这其实是一个价值观的问题，就看你如何看待了。你看那些走捷径尝到甜了的人，她在乎别人的看法么？别人奋斗多年都得不到的，她上几次床就得到了，多划得来！背后骂她也好，议论她也罢，她照样当官，而且当得有滋有味，你看不起她，她还看不起你呢。”

明小慧信然，微微蹙起眉不言语了。袁真想起当初自己刚机关时，多么的单纯，什么也不会想，决不会像明小慧这样烦恼。或许，这也是一步？

袁真晓得明小慧说的不假，但这事是秘而不宣，或者说心照不宣的，只要不在床上抓住受到分，谁也不会承认，也很难说它就是事实。袁真想想说：“其实，那些女同志即使提了，也是得不偿失的，名誉、尊严还有家，都会受到很大伤害。”

袁真听得心如兔，好像经历此事的是她。她心里忽然有某不好的预

袁真问：“谁这么说？”

明小慧说：“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有时候你不招惹人，别人会招惹你。”

袁真轻轻摇：“我自己都迷茫呢。”

袁真说：“你那小脑瓜里想些什么呢？”

“好，不想了，去他妈的吧！”明小慧摆一下手，又说“不过，官场也真够险恶的，这一回算是长了见识了。考机关当公务员，起初我是非常兴奋的，至少这一辈有了铁饭碗，衣无忧了。可现在我迷茫得很，现在就可以预见我的一生，我得在机关里勾心斗角一辈，有什么意思啊？我的路该如何走呢？袁，你能为我指迷津吗？”

明小慧咬咬嘴说：“袁，你说一个女同志，在机关里不傍一个有权势的领导，是不是就不可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