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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2/5)

人,你莫跟他一般见识就是。”

小雅还是十岁的时候见过姑妈,记忆中的姑妈有着大波狼的卷发,手上的金戒指闪闪发光,嘴涂得血红,蹬一双鞋,总之是很时髦的。姑妈一家生活在南京,小雅对南京的想象,除了来自月历牌外,就是来自姑妈的相片以及姑妈本人。南京沦陷之前姑妈一家迁往重庆避难,这一次是顺东下回南京,姑父是国民政府的接收官员,已早他们一步回去了。船到宜昌时,姑妈从熟人得到哥嫂迟来的噩耗,特地绕来莲城

邮差将季惟仁的信送到柜台上时,小雅脸上平静得像天井里那一池死,没有一丝涟漪。好像她知它早晚会来似的。拆开信封,她先看了覃玉成一,才去读信。

南门坊来了两个不速之客:小雅的姑妈和表哥蓝一鸣。

他说:“要是没事,也该来个信呵。”

他仔细读了一遍,把信还给小雅,说:“放心吧,师兄会回来的。”

小雅说:“那就等吧。”

小雅说:“你太多心了,别人搞什么,要说赖,是我赖着你,我一辈都不想你离开南门坊,我一个妹家,你要是走了,我不晓得哪么过呢。”

小雅注视着覃玉成的睛,她的得他心中莫名地一颤,赶睛移开。他喟叹一声:“唉,要是师兄在就好了,只有他才得好南门坊,也不晓得他下落何方,要是没事,也该回来了。”

覃玉成便溜下床,抱起月琴,坐在床沿上弹奏起来。听着琴声在静夜里溅落,他又想到了莲叶上动的珠。浑沌的脑里透一丝清风,心情清而舒展,他真的不烦了。弹奏了一阵,他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他想让自己睡,可他觉自己成了中的葫芦,下去又起来了,下去又起来了。他烦恼地捶着脑壳,这时他听见师傅说,玉成你烦什么嘛。师傅的声音是从床的墙里传来的。他坐起来摸了摸墙,懵懂地回答,我也不晓得烦什么呢。师傅说,你还记得我拜托你的事么?他说,记得,脑壳掉了都记得呢。师傅说,记得就行,我晓得你尽力了。人啊,遇事就要想开些,想开了,就没什么好烦的了。脑就跟琴弦一样呢,不可绷得太,也不可太松。人也是这个理,则断,松则惰。好久没弹月琴了吧?要是荒废了,岂不白费了师傅的心血了?去弹琴吧,一弹你的烦恼就没有了。

这天夜里,覃玉成在床上去好久没有睡着。他很少这样的。他的事多,除了心店铺上的事,还有那多的家务,一天忙下来腰酸背疼,往往脑壳一挨着枕就呼呼大睡。月琴也好久没摸了。心里有事?又好像没有,就是空空的没着落。还有就是,师兄信里的字句不时在脑里晃来晃去。那些字迹都与他无关,师兄本没有提及他。

小雅,你还好吗?师傅师娘都没事吧?那天遇到日本人袭击时,我心急如焚,生怕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搭的车在半路上坏掉了,我的盘缠也被人抢了,幸好于师长写的路条还在,它帮了我不少忙,不然我就只有沿途乞讨当叫化了。但我没能去贵,一个五十三师的后勤官将我带到了重庆,在那里,我遇见了于师长的朋友,也是国军的一个大官。他收留了我,我在他手下当了一个秘书。回路迢迢,我又生活无着,这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路了。由于军务繁忙,又考虑到战事阻隔邮路不通,所以延宕至今才给你写信。听说莲城在战火中焚毁大半,不知南门坊是否安然?我一直忧心忡忡,真想即刻返回莲城看看你们。可我已不由已,这军服穿上容易脱下难。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们就要启程去东北打仗了。这一回是跟共产党打。现在,我在上海给你写这封信,天一亮就要登船了。不知,我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可是小雅,如果你还安好,如果你能收到这封信,你一定要保重,一定要等着我回来!我一定会争取早日回家的!

小雅看完,将信笺递给覃玉成。

小雅说:“有你在,他回不回我都放心。”

覃玉成想想说:“是不是别人都这么看我,认为我有意赖在南门坊啊?”

他说:“嗯,我陪着你等他回。”

小雅说:“放心吧,他比你明,上那多盘缠,还有于师长的路条,他不会有事的。”

小雅说:“别想那多了,吃饭吧。”她觑觑他的碗,里面没有一荤的,便将自己碗中的片往他碗中匀,他却将碗挪开了。小雅见旁边无人,便夹起一片直接他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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