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剪的。”路易斯回答，他几乎没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心里直在谢上帝，妻没来。

“一会儿就好。”瑞琪儿说，转下楼了。

路易斯张开嘴却不知说什么，于是他讲了一个上周在市场听来的笑话——有关一个犹太人买的一只鹦鹉，它只会说一句话，就是：“香龙牌的洗发倒了。”

好了，我们的英雄已经把一切罪证掩盖过去了——那粘满泥的床单和浴室里傻般的大笑。我们的英雄现在该读读报纸了——或者至少说看看报纸了，这样早上就跟往常一样一切正常了。

洗完后，他觉得好多了，也能控制住自己了。正在时，他忽然想到那些杀人犯完案、消除了各证据后，大概就跟他现在的觉差不多吧。他开始大笑起来，一边，一边大笑，他无法控制自己不让自己笑。

路易斯仍然大笑着喊：“保密。”他到惊恐，但恐惧也止不住他的大笑。他想到自己把床单放洗衣桶绝对是最好的举措。丹得丽芝太太一周五天来给他们打扫卫生、洗衣服。瑞琪儿永远也不会看到那些脏床单，而等到她把床单铺回床上时，床单已经净净的了。路易斯想也许丹得丽芝太太可能会跟瑞琪儿提起这事，不过，他又觉得不可能。丹得丽芝太太可能会对她丈夫小声议论克利德夫妇在玩某奇怪的生活游戏，不是用颜料画着玩，而是用泥和松针而已。

“路易斯，”瑞琪儿边上楼边说“路易斯，你又睡着了吗？”

变疯，再然后我就再也不必为此事担心了。

路易斯刚讲完，瑞琪儿就大笑起来，儿也跟着大笑起来。

瑞琪儿叫：“嘿，楼上的，有什么那么好笑的？”

路易斯吃完了，亲了亲妻和儿，临走

路易斯想，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莫名其妙地些怪事的原因。在西方世界人们无法找事情的前因后果时，他们对这些不合逻辑的事就采取这行动。也许某天人们在自己家的后院看到一个飞碟静静地在空中盘旋时，看到下了一阵青蛙雨时，觉到沉寂的夜里有只手从床下伸抓挠着他光着的脚时，他们的脑就是这么反应的吧。人们会叽叽咯咯地大笑一阵，然后又大哭一阵，总是一自我发，不会神崩溃的，而恐惧却像肾结石一样毫发无损。

“一个还是两个？”瑞琪儿停在了楼梯问。

这想法使得路易斯越发大笑起来。

路易斯闭上睛想松气，但是黑暗中他见到了帕斯科亮闪闪的睛。路易斯上睁开睛，摆脱这些念，迅速行动起来。他看了一下，毯不脏，没事，但床单得换掉。他把两条床单揭下来，分开团成一团，拿到走廊，放了洗衣桶里。然后他几乎是小跑着了洗澡间，打开龙。得不得了，几乎要伤他了，他也不在乎，急匆匆地把上和脚上的泥洗掉了。

路易斯用了两三秒钟才回过神来，就像他在校医院理帕斯科被抬时的混情况一样，想着可不能让妻看到自己两脚糊满泥和松针，床单上也一片脏兮兮的样。于是路易斯语调轻松愉快地叫：“我醒了！”不小心被自己咬了一下，血了。他到自己的思绪仍在漫游。

路易斯直到穿衣服时才停止了咯咯嘎嘎的大笑，此时他也觉得好了，为什么会觉得好些了，他自己也不知，不过确实好多了。房间里除了他的床上有些外，一切都很正常。他已经消除了一切“罪证”想到这个词，他脑里到像中了毒一样。

路易斯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打开了报纸。脑里很是轻松：好吧，得不错，你表现对这件事无动于衷，事情就到此为止…除非某个风夜黑的晚上和朋友们坐在篝火旁在谈论些无法解释的怪事时，你可以谈谈这事，因为在风夜黑的黄火旁说的话人们都不信以为真的。

瑞琪儿端着他要的和一杯咖啡从厨房走来说：“路易斯，你刚才在笑什么？你在楼上像个傻似地大笑不停，把我吓了一。”

路易斯走下楼来，看到儿正坐在椅上吃可可熊牌的麦片粥，得满桌都是，他坐着的脚椅上的塑料垫上也全是粥，就像在用粥洗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