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泣着说：“再也吃不到她的饼了。她的燕麦饼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饼。但是她以后再也不能了，因为她死了。爸爸，为什么人们必须死啊？”

“要是你爸爸能照看一个小时盖基，我们就能来了。”

艾丽大声地哭着，后来她泣了一会，再后来就不哭了。快到家的时候，她问能否开收音机。路易斯说可以，艾丽就找到一个电台，正播着史芬斯唱的《这所老房》的歌，一会儿艾丽就跟着一起唱起来了。到家后，她找到妈妈，给瑞琪儿讲了关于葬礼的事儿，而瑞琪儿静静地充满同情地听着，鼓励艾丽讲下去…但路易斯认为妻面苍白，好像想了很多。

“天啊，瑞琪儿，对不起。”说完他希望自己说话时没有带自己当时觉到的内疚“真的很糟吗？”

“我也你，宝贝。”路易斯扫了一书架，找到了正要找的书，他伸手去拿那本书时，听到瑞琪儿说：“你和艾丽门的时候，丘吉抓回一只老鼠，给到房里来了。”瑞琪儿试图笑着说：“哎呀，你不知有多糟。”

最后墓地里的仪式也举行完了，实际上是在希望山墓地的小礼拜堂里举行的。天太冷，得等到天以后才能给诺尔玛挖坟墓下棺材。他们终于要回家了，突然艾丽大哭起来。

路易斯有吃惊地看着她，但并不觉得慌地说：“艾丽，怎么了？”

“孩都睡熟了，两个都是。”

“我想小猫会没事的。”她目光炽地看着路易斯说“不过你能上楼了吗？我只是…我知你在工作，但是…”

路易斯镇静地说：“但死也是一痛苦的结束。作为医生我见过各各样的痛苦，我在这儿的大学里工作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我厌倦一天到晚地看着这些痛苦。年轻人通常会有疼痛…甚至剧痛…但这跟痛苦不一样。”他停了一下又说“宝贝，信不信由你，等人老了的时候，死亡就不会像想象的那样可怕和糟糕了。你还有好多好多年才能变老呢。”

“我真的不知，”路易斯说“我想是为了给新的人们空地方来吧。为了像你和你弟弟这样的小孩们。”

瑞琪儿穿着粉红的法兰绒睡衣，脸上洗掉了化妆品，前额闪闪发光，发用橡扎成一个短短的尾辫，她坐在楼梯上像个孩。瑞琪儿答：“我收拾好了。但你知吗，我不得不用尘的附杆把这个大笨猫赶房，可它还想吃那只死老鼠呢。而且我赶它的时候，它向着我咆哮。丘吉以前从没向我咆哮过，最近它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路易斯，你想它会不会是得了犬瘟或是别的什么病啊？”

他关了灯说：“我们上床去吧。”他搂着瑞琪儿，抚着她一起上楼了。但就在他们在床上亲的时候，路易斯仍在听着窗外的寒风呼啸声，想着那只过去属于女儿，现在属于自己了的猫丘吉现在在哪儿呢，它正在哪儿偷偷摸摸地捕什么呢？男人心更些，路易斯想，给自己的女儿和儿织过一对帽的诺尔玛，此刻正躺在棺材里，殡仪员放在她中用以支撑她那瘪的两颊的棉可能都变黑了吧。

后来艾丽问瑞琪儿是否知怎么燕麦饼，瑞琪儿放下手中正在织的衣，立刻站起来，好像一直在等着艾丽问这事或别的什么事，说：“知啊，你想要一炉吗？”

瑞琪儿笑着说：“是的，我没事，我你，路易斯。”

路易斯晚上读了一会《医疗文摘》杂志，看到一篇长文章，并了些笔记。他正打算找本书查看一下有关文章的观的材料，然后写封反驳文章中观的信呢，瑞琪儿边从楼上向下走边说：“路易斯，你能上来一下吗？”

“我永远也不结婚或者过生活，也不生小孩！”艾丽大声说，哭得比以前更凶了。她接着说：“这样也许我就永远不会死！死太可怕了！太邪恶了！”

路易斯抬看了妻一说：“等一会儿。有什么事吗？”

“当然能。”路易斯站起，好像自己没什么要事似地说。而且，确实，这事也不重要。只是他知那封信永远不会再写来了，因为现在的思路到明天就会被新的东西打断了。但是他得牺牲这封信去安妻，那只老鼠肯定是血淋淋的，，也许没有脑袋。是的，他得安妻。有这事现，都是因为他让那只该死的猫死而复生的缘故。

“他们这么，”路易斯听着自己重的嗓音说“是为了向死者致意。”他扭开打亮车前灯的旋钮，对艾丽说：“走吧。”

路易斯说：“我很愿意照看呢。”

路易斯仔细看着瑞琪儿说：“是啊，他们都睡了，你还没有？”

“我没事，刚才在看书。”

车走去。路易斯地抓着艾丽的胳膊以使她不倒。汽车的发动机发动起来了，艾丽纳闷地问：“爸爸，他们为什么亮着灯？为什么在中午还亮着灯。”

“你没事？真的吗？”

艾丽大喊着说：“咦！妈妈，我们真的能来吗？”

“不会。”路易斯慢慢地说“不过要是你希望的话，我会带它去看兽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