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问殡仪员你买的是哪一个。”

但是乍得没回答，虽然他脸更红了，他的脸快接近红了，但他的睛却并没有回避路易斯。最后路易斯叹了气，他觉得累极了。“噢，算了吧，我不在乎。也许你还是对的呢。也许我是想过。要是那样的话，也已经过去了。我没想过要订什么样的墓，我只顾想着盖基了。”

“我想，像你们医生的总是通过症状来诊断疾病，我决定直接和你谈谈是因为我听殡仪馆的人说你订了一个筒式坟墓而不是密封式的。”

“你接着讲吧。”

“也许没上问吧。”

路易斯沉默了好久，然后说：“只他一人在那儿埋过人？”

是的，路易斯知这两墓的差别。密封式的是用泥浇铸，再用钢加固，然后仪式过后用泥盖板盖上，再用一类似沥青似的东西封严的墓，这墓可持续很长很长的时间。要想打开这墓需要用吊车来掀开浇铸牢固的泥盖板，不是一两个人用镐和锹就能解决的事。而筒式的就简单多了，不过是大泥柜似的东西，上面不是封。葬礼仪式完后把棺材下到墓里，然后教堂司仪把两块盖拿来，用铁丝绑在一起，再盖到墓上，每块盖大概60磅，也许70磅，最多80磅重。不需要浇铸封，这墓很容易撬开，乍得就是指这个意思。这墓很容易打开，这样他就能轻而易举地把儿的尸取来，埋在别的什么地方。

于是他决定了要什么。”

乍得沉默了一会，想了想，然后开始讲了起来。

路易斯说：“是的，我知两墓的差别，但我没想…没想你以为我在想的事。”

嘘…嘘，我们不应该讲这些事，这些事是秘密。

路易斯终于说：“乍得，听起来好像你在探听窥视我似的，我觉得很遗憾。”

乍得严肃地说：“就我所知，只他一人。是否就只他一人试图在那儿埋过人呢？我就不知了。路易斯，我对这很怀疑。人们试过的东西可能是已经试过好多次了。”

“路易斯…”

路易斯看了好一会乍得，什么也没说。乍得脸变红了，但并没移开视线。

乍得低看着自己长满老人斑的手，客厅里的钟轻声地敲了几下，已是12半了。

乍得说：“因为那时你不必知，而现在你需要知这事了。”

“好吧，路易斯。谢谢。”

“我知你一直在想着盖基。但是你知各样式的墓是有所不同的，你的舅舅是个殡仪员。”

路易斯说：“太晚了，太晚了，我喝醉了，心直疼。要是你想要给我讲个故事的话，那你告诉我吧，我们该结束这话题了。”路易斯心里想，也许我该喝丁尼酒，这样他来敲门时我可能已经醉得睡过去了。

路易斯又觉得浑发冷，他长时间地盯着乍得，想从他的睛里看乍得是否在说谎，但乍得是认真的，故事是真的。路易斯终于问：“那天晚上你为什么没告诉我呢？在我们埋了小猫以后，我问你是否有人在那埋过人，你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