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的站了一会，先看了看他回来的路，又抬看了一下天。现在已是凌晨4一刻了。他想黎明上就到了，在大西洋上，太可能已经升起来一会了，但此时在路德楼镇，仍然还是夜里，风在不断地刮着。

这儿是温尼正和两个穿着裙装的老在一起，另一个老在给她们照相。这

路易斯把包合上，放在床边。他关掉了上的灯，双手放在下躺在床上。仰面躺在床上休息真是舒服极了。

这一切看起来多么奇怪啊…他多么希望自己从没听说过什么缅因大学，或是什么路德楼镇，或是认识什么乍得和诺尔玛，或是一切。

丘吉只是趴在桶盖上看着他。是的，有人把小猫放去过。是路易斯自己放去的，他记得很清楚，就像他记得自己那次把地下室里的玻璃窗换过后对自己说这样就好了，问题解决了，丘吉不会再钻来了，但是到底他在开谁的玩笑呢？丘吉想来的时候，它就能来。因为丘吉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

衬衫脱掉后，他看到左侧有一大块青紫的血淤，就在左上肋；他脱下后又发现撞在墓碑上的那个膝盖得像个气球，已经变得黑紫了。他想要是自己不活动膝盖的话，关节就会变得僵，也不能弯曲了，就像了泥一样。看来以后他的生命中这是一个天下雨时会找他麻烦的病痛了。

要是需要的话。

路易斯哑着嗓，一边解衬衫上的扣一边说：“这就是我，你最好相信，丘吉，一脑袋无用的东西。”

没关系。完这枯燥的、令人疲力竭的工作后，什么都无所谓了，他觉得自己有些不像人，可能是乔治的那些愚蠢的电影僵尸，也许是艾略特诗中的某个圣灵。我本该长着一双爪，在小神沼泽地里飞跑着，然后再爬上米克迈克坟场。路易斯想着发一声笑。

盖基坐在他的边，肤晒得黑黑的，睛中闪烁着健康的光泽。在这儿，就在自己的左侧是那个可笑的怪人古菲，正和一个小男孩在握手，小男孩一脸恍惚的样。

他的思绪又回到了迪斯尼世界乐园。他看见自己穿着白的制服，开着一辆白的大篷车，上面有像卷耳状的标志，当然，外表上不能让人觉得这是一辆救护车，不能把付了钱来游玩的游客吓跑。

路易斯走上楼去，在厕所里踩着凳从上的医药橱里取了他的小黑包。他把包拿主卧室，坐了下来，开始在包里摸索起来。是的，包里有以防万一用的注，有医用胶布和剪刀，还有几剂致命的药剂。

路易斯伸手想抚一下丘吉，寻求一些安，但小猫从桶盖上下来，摇摇晃晃地走了，不知去了什么地方。走之前，小猫用那黄绿的睛看了路易斯一。

他离开了厕所，走到起居室，打开大厅的灯，在楼梯底下站了一会，傻傻地环顾了一下屋内的东西。一切看起来都多么奇怪啊！圣诞前夜他就是在这儿给妻蓝宝石项链的。项链一直放在他的睡衣兜里，那儿是他的椅，他就是坐在那儿，在诺尔玛死后给女儿解释关于死亡的事实的。这些事实最终使他发现就是自己也不会接受的。圣诞树还放在角落里，艾丽自己的纸火用胶带纸贴在窗上，那火使路易斯想起了某能预示未来的乌鸦。再早些时候这房里空的，只有装满了他们家什的箱、盒；那是他们从中西地区刚搬来时，他记得当时觉得它们一都不重要，就像是自己家人与外世界隔离开的小小的堡垒。

“丘吉，”路易斯说“我还以为有人把你放去了呢。”

路易斯走房，沿着车库墙走到后门打开了门，他没开灯，走过厨房，走到厨房和餐厅之间的一个小浴室，在这里他打开了灯，见到的第一个东西就是丘吉，它正蜷缩着趴在桶盖上，睁着那双模糊的泛着黄绿光的睛盯着路易斯。

在医药橱里有治跌打的药膏，路易斯取了来，坐在桶盖上，往撞坏的膝盖上抹了些，然后又往背上涂了些…很难够得到自己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