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同伴当时躲在6号汽车旅馆。那个女人就朝我们的方向走过来了。

克雷、汤姆和丽丝都摇了摇。

“可能她就是想找个更好的地方休息吧，也没什么别的目的。可能她看见了6号汽车旅馆，然后想：‘嘿，这儿的房间里有床，旁边就是埃克森加油站，就在下一个路。’可是还没等她走到一半，有几个疯就从街角转了过来。他们走…你们知他们怎么走路的吗？”

克雷。“行了。”

“接着，她…”他斜靠在后那翻倒的卡车上，用双手了下脸。“我希望你们能理解，好吗？这就是为什么你们不被他们抓住的原因，绝不能被他们的假象迷惑，认为他们在恢复正常，因为偶尔会有一两个疯很幸运地碰响了音响的开关或者下了CD播放键——”

汉特了。“他们会室内，我也亲看到过，但是他们不喜。”

“或者说本不可能觉到她的想法，”丽丝针锋相对。

“今天早上我看到他们抓住了一个女人，”他说。“亲所见，行了吧？”

“他们是怎么袭击她的呢？”丽丝又发问了。

这个上两边各了一支手电筒的男人没有理睬汤姆，而是继续跟克雷说话，明显是把克雷当成他们三人的领袖了。“疯们都没有手电筒。把手电筒来回挥动，说话，大叫。这些事情疯也都不会。我怀疑守州界的人会不会让你们过去，但是如果你们走运的话，他们也不会朝你们开枪。”

“我知她当时为什么在街上。那是在陶普斯菲尔德，这儿以东十英里吧？

“他们越来越聪明了，”丽丝说。“你知吧，是不是，汉特先生？”

“那女人到底怎么样了？”丽丝问。“那个被他们抓住的？”

“或者是知到了她的想法，”汤姆嘴了。

“她一开始想装成他们那样，”汉特说。“我站在房间的窗前，想着：‘对，持住，这位女士，再持一小会儿就有可能找到机会冲某个房里’。你们有没有注意到疯们不喜到室内去？”

“你还看到过这个？”汤姆问。“听到过这个？”

“到底怎么样我也不清楚。他们嗅到了她的气味，或者是通过别的什么方式。”

汉特“哼”了一声。“他们开始拉帮结伙，停止自相残杀了。我不知这个算是说明他们更聪明了还是别的什么。可是他们还在残杀我们，我知这一。”

“是啊，有两次。我看见的第二个人怀里抱着音响在走路，两只胳膊左右使劲地来回甩动，音响就在他怀里拼命着。但是，音响仍然放着音乐。所以我想他们喜音乐，而且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中有些人似乎正在恢复理智。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得更加小心了，对吧？”

汉特一定是看到了克雷脸上的怀疑表情，因为他笑了起来，但是笑容在手电筒灯光的照耀下让人害怕。

其实并不是走，而是急迫地向前冲，差不多跑起来了，一边还回看。我因为睡不着觉所以就看见她了。“他摇摇。”要习惯于白天睡大觉真是令人难受的一件事。“克雷本来想告诉汉特，他们三个已经习惯了黑白颠倒的生活，但还是忍住没说。他看见丽丝又在握住她的护符——那只小鞋了。他一都不想让丽丝听到接下去发生的事，可是又没有办法把她隔离开来。也许是因为这就是有关求生的重要信息吧（和有关新罕布什尔州州界的信息不一样，克雷几乎能肯定这信息完全真实）；还有就是因为再过一会儿，整个世界都将会被这样的故事所满。如果他们听得足够多，或许最终就能从这些故事中找规律。

听说的，是吗？”克雷问。

“这个我们知，”汤姆说。

汉特有轻蔑地看了他一。“对，是听说的。我妈妈曾经说过，聪明人听一句话就够了。如果你们真的想往北走，一定要在午夜时分穿越州界。那些疯们晚上不来。”

罗斯科·汉特僵直地朝他们走了过来，像锡制的玩偶士兵，上背的袋晃来晃去。其实手机疯们并不是这么走路的，但是他们三个都明白他想要传达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