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微笑“再等一阵吧。”

“你可以把锤某人的脑袋中。”我评论。

“我在这儿没有敌人。”他静静地说。

“石？”我说。

“也许你想越狱？在墙下挖地？因为如果你——”

“任何卖石和玉石的店都可以买到，要八块钱，”他说“不过当然我明白，你经手的东西都还要加一佣金——”

“如果有麻烦的话，我不会用锤来解决。”

安迪抓了一把运动场上的尘土，然后让尘土从他净的手指间下去，扬起了一阵灰。最后他手上留下了几粒小石，其中一两粒会发光，其余的则灰扑扑的，黯淡无光。其中一粒灰暗的小石是石英，但是要等净了以后，才看得来是石英，发一的光芒。安迪把它净后扔给我。我接住后，上叫名字。

“你蹲下来一会儿。”他说。

“像这样一个玩意儿，要多少钱？”我问，我开始享受他安静低调的态度。如果你像我一样，已经度过了十年的牢狱生涯，你会极端厌倦那些大声咆哮、好、还有大嘴的人。所以，可以这么说，我从初次见面就很喜安迪。

“应该的。我会告诉你这锤长什么样，还有我为什么需要这锤。石锤是长得很像鹤嘴锄的小锤，差不多这么长。”他的手张开约一英尺宽，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整齐净的指甲。“锤的一端是尖利的小十字镐，另一端是平钝的锤。我要买锤是因为我喜石。”

我，反正那分确实不关我的事。我只负责供应东西，至于他能否保住那个东西，完全是他的事情。

他温文有礼地笑了起来。等到我三个星期后亲见到了那把石锤时，我就明白他为什么笑了。

“星期天有事，总比没有的好。”他说。

“那就十块钱。”

“平常是加百分之十，不过我必须把危险品的价格再提一。你要的东西比较不那么容易到手，所以就算十块钱好了。”

“石英，不错，”他说“你看，云母、页岩、沙质岗岩。这地方有不少石灰石，是当年开辟这一个山丘盖监狱时留下来的。”他把石扔掉，拍掉手上的灰尘。“我是个石迷。至少…以前是。我希望能再度开始收集石，当然是小规模的收集。”

我们像印第安人一样蹲着。

“噢，我会想更好的办法的。”

“有。”他平静地说。

狱里可能多达二、三十个，在肖申克，我也算是个有有脸的人，我怎么看待安迪，可能会影响他在这里的日好不好过。安迪可能也心知肚明，但他从未向我磕或拍，我就是敬重他这。

我看着他，微微一笑。“你有十块钱吗？”

过了很久，我才发现他至少有五百元，是他狱时就带来的钱。每个人狱时都要先经过一番检查，他们会迫你

“星期日在运动场上的探险？”我问，站了起来。好一个傻念，不过…看见那一小块石英，我也不禁稍稍心动了一下，我不知为什么；我想，大概是和外面的世界有某联系吧。你不会想到在运动场上会看到石英，石英应该是在奔的小溪中捡到的东西。

“你知，”我说“如果有人看见你带着这玩意儿，他们会把它拿走。他们连看到你有个汤匙，都会把它拿走。你要怎么呢？就蹲在这儿敲敲打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