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从来不曾受到史特事件的牵连。一九五九年初,来了一个新的典狱长、新的副典狱长和新的警卫队长。接下来八个月,安迪回复了普通囚犯的
份。也是在那段时期,诺曼登成了他的室友,然后一切又照旧。诺曼登搬
去后,安迪又再度享受到独居的优惠。上面的人尽
换来换去,但非法勾当从未停息。
一九五九年初,史特也离开了。当时不少记者混
来调查,其中一个甚至以假名及虚构的罪状在肖申克待了四个月,准备再度揭发监狱里的重重黑幕,但他们还未来得及挥
打击时,史特
已逃之夭夭。我很明白他为什么要逃跑,真的,因为如果他受审判刑,就会被关
肖申克服刑。真是如此的话,他在这里活不过五小时。哈力早在两年前就离开了,那个
血鬼因心脏病发而提前退休。
我。多年来,的确有不少人找过我,毕竟我什么都有办法
到。有不少人认为,我既然能替他们的收音机
到
电池,或能替他们
到香烟、大麻,自然也能替他们
到懂得用刀的人。
有一次我和诺曼登谈到安迪。“好人一个,”诺曼登说。很难听懂他的话,因为他有兔和腭裂,说话时唏哩呼噜的。“他是好人,从不
开玩笑。我
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监狱人慢慢增长,到了六十年代已有人
爆炸之虞,因为当时
国大学生想尝试
大麻的人比比皆是,而
国的法律又罚得特别严。但安迪始终没有室友,除了一度,有一个
大沉默、名叫诺曼登的印第安人曾经短暂和他同房(跟所有
来这里的印第安人一样,他被称为酋长),但诺曼登没有住多久。不少长期犯认为安迪是个疯
,但安迪只是微笑。他一个人住,他也喜
那样…正如他说,他们希望讨他
喜,因为他是个廉价劳动力。
“当然,我喜那样。”
一九五八年某一天,当我在牢房中照着刮胡用的小镜
时,镜中有个四十岁的中年人与我对望。一九三八年
来的那个男孩,那个有着一
密红发、懊悔得快疯了、一心想自杀的年轻人不见了。红发逐渐转灰,而且开始脱落,
角
现了鱼尾纹。那天,我可以看到一个老人的脸孔很快会在镜中
现,这使我惶恐万分,没有人愿意在监狱中老去。
有的人只要有钱,就无恶不作——走私枪械、贩毒,什么勾当都肯。有没有人找过你去杀人?”
他变得更加严肃了“你难不觉得,这儿就是地狱吗?肖申克就是地狱。他们贩卖毒品,而我教他们如何
理贩毒赚来的钱,但是我也借机充实图书馆。我知
这儿至少有二十多个人因为利用图书馆的书来充实自己而通过了
中同等学力考试。也许他们
去后,从此可以脱离这些粪堆。一九五七年,当我们需要第二间图书室时,我办到了,因为他们需要讨好我,我是个廉价劳动力,这是我们之间的
易。”
“善意。”我说着大笑起来“安迪,我很清楚,一个人会在善意的路上慢慢走下地狱。”
“而且你也拥有私人牢房。”
对坐牢的人而言,时间是缓慢的,有时你甚至认为时间停摆了,但时间还是一一滴地渐渐
逝。邓纳海在报纸
条的丑闻声狼中离开了肖申克。史特
接替他的位
,此后六年,肖申克真是人间地狱。史特
在位时,肖申克医务室的床位和禁闭室的牢房永远人满为患。
“当然有人找过你啦,但你不肯,是吗?”安迪说“因为像我们这人,我们知
在超凡
圣与无恶不作之间还有第三
选择,这是所有成熟的成年人都会选择的一条路。因此你会在得失之间求取平衡,两害相权取其轻,尽力将善意放在面前。我猜,从你每天晚上睡得好不好,就可以判断你
得好不好…又或者从你晚上都
些什么梦来论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