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他也说了汤米的名字，不过从后来事情的发展看来，这是不智之举，但当时他又别无他法，如果没有人证，别人怎么可能相信你说的呢？

“布拉契。”安迪连忙。

“那就是你居然会相信这个故事。”

“杜佛尼，你已经浪费我五分钟的时间了，不，七分钟，我今天忙得很，我看我们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吧——”

“你怎么这么迟钝？”安迪说。他的声音很低，老柴士特几乎听不清，不过他清清楚楚听到典狱长的话。

“好吧，布拉契，就说他是汤米在罗德岛监狱的牢友。非常可能他已经狱了，很好。我们甚至不知他和汤米关在一起时，已经关在牢里多久了？只知他应该坐六至十二年的牢。”

当他说完后，诺顿不发一语。我可以想象他的表情：整个人靠在椅背上，快撞到墙上挂着的州长李德的照片，两手合十，指尖抵着下，嘴噘着，从眉以上直到额全是皱纹，那个三十年纪念襟章闪闪发亮。

“总之，”诺顿故意提声调压过他“让我们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件事好吗？假定——只是假定——假定真有这么一个叫布劳契的家伙。”

“先生，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柴士特告诉我们，十三年前那个在屋上毫无惧地对抗哈力的安迪·杜佛尼，此时竟然语无次起来。

诺顿说：“依我看来，很明显那个年轻的汤米对你印象太好了，他听过你的故事，很自然的就很想…为了鼓舞你的心情，比方说，这是很自然的。他太年轻了，也不算聪明，他本不知这么说了会对你产生什么影响。我现在建议你——”

“嗯，”他最后说“这是我听过的最该死的故事。但告诉你最令我吃惊的是什么吧，杜佛尼。”

“是的，当然。所以，让我们假设真有这么一个布拉契存在，而且仍然关在罗德岛监狱里。如果我们拿这件事去问他，他会有什么反应？他难会上跪下来，两往上一翻说：‘是我的！我的！判我无期徒刑吧！’”

“从这两个资料几乎都不可能查得任何结果。”

“不，我们不知他关了多久，但汤米说他一向表现很差，我想他很有可能还在狱中。即使他被放来，监狱一定会留下他的地址、他亲人的名字——”

“不，先生，”安迪急“不是这样的，因为——”

“什么？你说我什么？”

“尔夫球俱乐也会有旧勤纪录，你没想到吗？”安迪喊“他们一定还保留了报税单、失业救济金申请表等各档案，上面都会有他的名字。这件事才发生了不过十五年，他们一定还记得他！他们会记得布拉契的。汤米可以作证布拉契说过这些话，而乡村俱乐的经理

“那是你的偏见，”诺顿说“但是我的看法就不同。别忘了，我只听到你的片面之词，说有这么一个人在乡村俱乐工作。”

“先生，完全不是这样。”

“你以为我没有这样怀疑过吗？”安迪问“但是我从来没有告诉汤米那个码工人的事情。我从来不曾告诉任何人这件事，甚至从来不曾想过这件事！但是汤米对牢友的描述和那个工人…他们本就是一模一样！”

“先生，是什么？”

安迪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脱而：“但这总是个机会吧？不是吗？”

“我看你也是受到选择认知的影响。”诺顿说完后笑两声。“选择认知”这是专搞狱政化的人最用的名词。

“迟钝！”安迪嚷着“是故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