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和愤怒已使他说不出话来。
“这一切我都可以做到。”雨鸟和蔼地说“我会把他们带到这儿来,然后你就可以做你的试验。”他就像一个允许孩子去玩某种新玩具的父亲“只要你做完试验后把那女孩交给我处置。”
“你疯了。”卡普喃喃道。
“你太对了。”雨鸟大笑着说道“你也一样。你坐在这里企图控制一种自己根本不了解的力量。一种只属于神明…和这个小女孩的力量。”
“我为什么不消灭你呢?就在此时此地?”
“我说过,”雨鸟说“如果我失踪,公众的不满和愤怒会在一个月内席卷全国,让水门事件比较之下也显得不过是小偷小摸。我说过如果我失踪,伊塔在六个星期内就会不复存在,你就会站在法官面前为足以使你在监狱中度过余生的罪行而受审。”
他又笑了,露出墓碑似的歪歪扭扭的牙齿“相信我,卡普。我在这个腐败,臭气熏天的葡萄园里呆的日子可不少,这儿酿出来的酒确实酸得厉害。”
卡普想放声大笑,但出来的却是一声窒息的咆哮。
“十多年来,我一直在收藏我的坚果和饲料。”雨鸟安详他说,”就像任何经历过寒冬而没有忘记它的残酷的动物。我有一个大大的杂烩,卡普一照片、磁带,还有足以使我们的好朋友美国公众不寒而栗的文件的复印本。”
“这根本不可能。”卡普说,但他知道雨鸟并不是在吹嘘;他觉得好像有一臾冰冷、无形的手在胸前压下来。
“噢,这非常可能,雨鸟说“在过去三年间,我就好比是一个信息交换中心,因为在这三年间,我可以随时进入你的计算机系统。当然是在时间共享的基础上。所以这很花钱,不过我还一直付得起。我的工资一直很高,因为投资就变得更高。我是树立在你面前——或是坐在你面前,这虽是事实却不那么好听——
的一个运转中的美国自由企业的成功典范。”
“不。”卡普说。
“是的。”雨鸟答道“我叫约翰·雨鸟,但我还叫美国地质研究局。如果你愿意,去查一下。我的计算机代码是AXON。在你的主控终端上查一查时间共享代码。去坐电梯。我等你。”雨鸟跷起二郎腿,右腿的裤脚被伸了上去露出靴子缝合处的一道裂口。他看上去仿佛如有必要可以等上一辈子。
卡普感到一阵晕眩:“也许你可以在时间共享的基础上进入系统。但你仍不能进入我的帐号——”
终于,卡普说道:“豪克斯但勒和他的同事认为要让这姑娘彻底合作可能需要两年时间。这要根据她的保护性心理障碍的强弱而定。”
“而你四到六个月之内就要离职。”
卡普耸耸肩。
雨鸟歪着头用食指摸了摸鼻子——个神话传说中魔鬼的典型姿势:“我想我们是可以让你在位子上呆得更长一些的,卡普私下里说,我们知道的大多了;我们知道成百具尸体埋在什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