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好,”约翰尼说。“布朗医生呢?他会在那儿吗?”
“布朗医生在华盛顿。明天他将向全美神经科医生协会报告你的情况。我读了他的论文,非常好,也许有点夸张。”
“你没有被邀请?”
魏泽克耸耸肩:”我不喜欢乘飞机,我有点儿害怕。”
“也许你想留在这里?”
魏泽克狡黠地笑笑,摊开手,什么也没说。
“他不大喜欢我,是吗?”约翰尼问。“布朗医生?”
“是的,不太喜欢。”魏泽克说。“他认为你在骗我们,为了你自己而编造谎言。也许是为了引起注意。别单凭这件事就对他下判断,约翰。他的思维方式使他很难从另一个角度来考虑问题。你应该同情他,他是一个很出色的人,他会大有前途的。已经有人邀请他跳槽了,他不久就将飞离这些北方寒冷的森林,永远离开班戈尔。他将去休斯敦或夏威夷,甚至去巴黎。但他令人惊奇的狭隘。他是一个大脑修理工。他用手术刀把它切成碎片,发现没有灵魂,于是断定根本没有灵魂,就像环绕地球的俄国字航员没有看到上帝一样。它是修理工的经验主义,而一个修理工只是一个高级马达控制的儿童。你千万别告诉他我这么说。”
“不会的。”
“现在你应该休息了。你明天会很累的。”
手术期间,约翰尼只看到世界闻名的鲁奥普医生一副厚厚的角质眼镜和他额头极左边的一颗大痣。他的其余部分都裹在帽子。大褂和手套中。
先给约翰尼打了两针,当他被推进手术室时,晕乎乎的。麻醉师拿着约翰尼见过的最大的注射麻醉剂的针走过来。他猜那针打起来一定非常疼,果然不错。针扎在脊椎的第四和第五节之间,以避免脊椎尾部的神经束,那个部位有点儿像马的尾巴。
约翰尼脸朝下躺着,咬住自己的手臂以避免叫出来。
经过一段漫长的时间后,那种疼痛减轻为一种模糊的压力感。除此之外,他身体的下半部分毫无感觉。
鲁奥普的脸出现在他的上方。绿色土匪,约翰尼想。戴着眼镜的土匪。要你的命或要你的钱。
“你舒服吗,史密斯先生?”鲁奥普问。
“舒服。但我可不希望再次尝这滋味。”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读杂志。你也可以看着镜子,如果你不害怕的话。”
“好吧。”
“护士,请告诉我血压。”
“低压二十一,高压七十六,医生。”
“很好。好了,我们开始吧?”
“给我留个鼓槌,”约翰尼有气无力地说。被开心的笑声吓了一跳。鲁奥普用瘦削的戴着手套的手拍拍他盖着床单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