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了结了。

在一阵愤怒的冲动之下，他开始从信箱里往外掏信，有的信落到雪地上。他的太又开始疼起来，就像两片乌云慢慢合拢起来、把他淹没在疼痛之中，泪突然从他脸上下来，几乎立即冻结在那里。

“服务个，你门这些狗杂。”约翰已说。他跪下来，用着手的手把那些信一把抱起来。他的手指很疼，让他想起冻伤，想起弗兰克·杜德靠着桶死去，金的发上全是鲜血：我坦白。

你的朋友维·尔森

教书，学习，了解，服务。

我向全董事会成员写了一封措辞激烈的抗议书，通过努力，我相信能说服欧文·芬格德。但是，要让那五个老人改变主意，这是不可能的。

上帝赋予了你多么奇异的才能啊，约翰尼。

亲的约翰尼：

我真心地向你歉。

谢你的来信和你误置的关心（误置，但很迎）。我很好，盼望着重过正常的生活。

约翰已向回走去，考虑他现在该什么。也许会有什么事。不怎么样。他已经实现了他母亲的预言，如果上帝要他去完成一个使命，那么他已经完成了。即使它是一个自我毁灭的使命，他也完成了。

又，宝贝，最后一次劝告你，别可卡因了。

他弯下腰，拣起掉在地上的信，他泪膝陇地看到一封信上写着，预言家约翰·史密斯。

他把信归拢起来，像一个了病的录音机一样一遍又一遍他说：“杀死我，你们在杀死我，别折腾我，你们不知你们在杀死我吗？”

我最真诚的忠告就是你去找个律师，约翰尼。你签了合同，我相信你能让他们付你全工资，不你没克利维斯·米尔斯中学的教室。当你想说话时，请给我打电话。

“臭狗屎，”他低声说“噢，人哪，都是臭狗屎。”

昨天晚上，校董事会举行了一次特别会议（这是应两个董事会成员的要求而举行的，我不说他们的名字，但你在这里教书时他们就在董事会里了，我想你能猜他们的名字），他们行了投票，五票赞成，两票反对，决定撤销跟你的合同。理由是：你太容易引起争议了，很难成为一个好教师。我非常愤怒，差，儿辞职了。如果不是因为莫琳和孩们的缘故，我真会辞职的。这么违约真是太肮脏卑鄙了。

他停下来，这样很不好，生活会继续。不怎么样，生活总会继续下去。

他还没有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麻木地俯过去看看还有什么信件。像往常一样，信箱得满满的，维的信被在最外面，真是运气。有一张白纸条，通知他去邮局领包裹，那些包裹里的东西可想而知。我丈夫在1969年抛弃了我，这里是一双他的袜。告诉我他在哪里，这样我就能跟那狗东西要儿童赡养费。去年我的婴儿窒息而死，这是他的玩，请告诉我他和天使一起快乐吗。我没有给他施洗过，因为他父亲不同意，现在我非常难过。无穷无尽地祈祷…

约翰尼站在信箱边，难以置信地看着手里的维的信。这是1975年最后一天，天气晴朗而寒冷。他鼻呼的气都成了白雾。

12月29日，1975

我这么跟他们说了，但毫无作用。他们只看到你的照片上了《新闻周刊》。《纽约时报》以及全国新闻广播网。大有争议引五个保守的老人，他们更关心发的长度而不是课本，更关心谁在烟而不是改良学校的设备。

预言家，那就是我。他的双手剧烈抖动起来，所有的东西都掉到地上，包括维的信，它像一片树叶一样飘落在别的信上他泪模糊地看到信上印在火炬标志下的格言：

我认为这是我十六年理学校以来最难写，最痛苦的一封信——不仅因为你是我的好朋友，而且因为你是一个好教师。没有必要拐弯抹角，所以我就直说吧。

你的约翰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