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你会好好的。”他放开她，把束腰外衣上的褶拉平“我的样还过得去吗？”

若全蓄势待发。对方只要稍有犯之意，他的铁锤随时便可以手。他知，此刻的境相当危险。虽然他神勇过人，但要是伯吉特有意攻，自己还是没有必胜的把握。伯吉特跟他一样，对敌人也有一穷追猛打、不死不休的劲。

“你很好闻呢。”她说。

凯特琳娜的脸上现两片红，她朝后仰，弯弯的嘴角俏的笑容：“天哪，您可真无礼，亲的先生，太无礼了。我真不知还要不要和您单独在一起，免得您又对我放肆。”

“衣服又不想掉我。”

若轻一气，在近旁的一张木凳上坐下。刚才差儿被伯吉特开膛破肚，他手摸着，确定自己逃过一劫。她的现吓了他一，但并不意外。这几个月来，早在他们离开卡沃荷以前，他就清楚她的打算。他知，总有一天，自己要偿还对她的亏欠。

“我问的不仅仅是这些。”

她快的吻让他放下心来：“放肆，嗯？好啊，既然你已经把我看成一个无赖，我就好好地放肆一回吧。”他一直吻着她，直到她挣脱开去，不过仍然留在他怀里。

“你曾经请求我的帮助，”伯吉特说“我同意了，因为我想找到蛇人，为被它们吃掉的丈夫报仇。我有没有说清楚条件？”

锤腰带，穿过宿营地往外走，却突然吃了一惊。伯吉特正在帐篷后面的一角落里盯着他，双手握一把没鞘的匕首。

凯特琳娜用挑剔的光打量着他，然后添手指尖，帮他把前额的发朝后梳。看到他领上打了个结，她一边伸手去解，一边说：“你该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衣服。”

“你是否还记得我说过，一旦蛇人死了，我就要清算你对昆比之死所负的责任？”

一只乌鸦聒噪着从飞过，他目送它远去，心情渐渐开朗，微笑浮现在脸上。他心想：有几个人能知自己哪一天什么时刻死呢？我随时都可能丢掉命，想躲也躲不了。该来的总会来，我才不会浪费活着的时间去担惊受怕。厄运总是光临那些老惦记着它的人，窍门就是要从两次灾难之间的短暂空当里找到快乐。伯吉特凭她的信念事，事到临我再去面对好了。

凯特琳娜棕红的长发在脑后飞扬，她冲帐篷，一把抱住他。若呵呵地笑着，双手拦腰将她举起，原地转了一圈。整个世界都模糊了，清晰的只有她的面庞，然后若将她轻轻放下。她飞快地轻吻他的嘴，一下，两下，三下。若乎乎的，凝视着她的睛，觉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

“没错。”他朝后的帐篷了，压低嗓门问“伊莱恩发现了吗？”

“哦，现在可不

“本来应该发现的，可是她的已经让她什么都顾不上了。我想，从卡沃荷逃来，一路的奔波劳顿可能会让她产。她已经病了好久了，她还肚痛，嗯，不是正常的那。葛楚德在给她看病，但没什么起。不怎样，伊拉龙越快回来越好，我不知这个秘密还能保守多久。”

伯吉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她了匕首，握成拳的手背上青暴。匕首从鞘中全而，雪亮的刀锋赫然一现，随后又缓缓沉黑暗之中。“很好，”她说“我不希望你忘记这件事。我一定要讨个公，若，你永远不要怀疑这一。”说完，她一个转，大踏步走了，匕首隐她长裙的褶中。

他看到左脚边有一颗黄的小石，便拾了起来，用手指捻着它转动，然后尽可能地将注意力集中在石上，说了声：“Stenrrisa（原注：石，起）！”石对他的命令不理不睬，稳稳地架在他的拇指和指之间。他悻悻然哼了一声，随手扔掉了它。

“啊，”她息着说“你可真霸，重锤若。”

“你每天都要问我一次，每一次我都告诉你：‘好些了。’耐心一，我会好的，只不过需要时间…对我来说，最好的治疗就是在光下，和你在一起，觉有多好，我都说不来。”

“你怎么样？”看到遭受囚禁的折磨后，她是那么苍白消瘦，他的快乐蒙上了影，恨不得让蛇人起死回生，也尝尝她和他父亲受到的苦楚。

他昂首，大步走在成行成列的帐篷之间，边走边解领带上的一个结，但那结却一味跟他死缠。就这样一直走到霍司特的帐篷前，他终于放弃了。霍司特的帐篷是一般帐篷的两倍。“里面的人好啊！”他说着，敲了敲两片门帘间的桩。

“记得。”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