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他正在沙漠里游荡,而且他妈的确信…”
“劳埃德,”惠特尼压低声音“听我说。”
劳埃德探过身来,关切地问:“什么?有什么麻烦,老伙计?”
“我还不清楚我是否应该问你。”惠特尼说。他用力握住酒杯。“我和埃斯·海伊、罗尼·赛克斯还有詹尼·恩斯顿,我们打算摆脱这里。你想参加吗?天哪,我一定是疯了才告诉你这些,而你跟他那么亲密。”
“摆脱?你们要去哪里?”
“南美洲,我想。巴西。那里应当足够远了。”他停了停,然后继续说“有许多人已经离开了。呃,大概不是很多,但也相当多,而且每天都在增加。他们认为弗拉格顾不了这么多了。有些人北上加拿大。那里对我来讲太冷。但我必须出去。如果他们收留我的话,如果我确信我们能够赶到,我就东进。”惠特尼突然停下来痛苦地望着劳埃德。这是一副知道陷得太深,走得太远的人的面孔。
“你是对的,”劳埃德轻声地说“我不会告发你的,老伙计。”
“这里…一切都糟透了。”惠特尼难受地说。
“你们计划什么时候走?”劳埃德问。
惠特尼警觉地望着他。
“呃,算我没问。”劳埃德说“再来一杯?”
“不用。”惠特尼说,看着他的杯子。
“我也想。”他走向吧台,背朝着惠特尼说“我不能。”
“嗯?”
“不能1劳埃德断然说,然后转向惠特尼。“我欠他的。我欠他很多。在凤凰城他把我从困境中解救出来,自那时起我一直追随他。这看来比实际还长。有时看来像终身。
“是埃”
“而且不仅如此。他给我带来了新生活,使我更出色或是成个人物。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不是原先那个人了,惠特尼,一点也不像。在…他之前…我一文不值。而现在他让我在这里管理,而我也干得不错。看起来像是我更成熟了。呀,他使我更出色。”劳埃德从胸前举起那块黑石,看了几眼,然后又放下了。他搓了搓手,仿佛手上碰了什么脏东西。“我现在知道我不是天才。我必须在本子上记下我将要做的事情否则我就会忘记。但有他在身后撑腰我可以发号施令,而且大多数时刻事情都做对了。从前,我所能做的就是听从命令,然后陷入困境,我已经改变了…而且他改变了我。呀,这看来比实际上更长一些。
“当我们来到维加斯时,这里只有16个人。罗尼是其中一位,还有詹尼和可怜的老赫克·德罗甘。他们正在等他。我们进城时,詹尼·恩斯顿跪下来吻他的靴子。我打赌在床上她从未告诉过你。”他朝惠特尼咧嘴笑了笑。“现在她想摆脱。当然,我不是责怪她或是你。但对一项行动不满意是很容易的,对吧?”
“你决定坚持下去?”
“坚持到底,惠特尼。他的就是我的。我欠他的。”还有其他的没说,他对黑衣人尚存一丝信任,而且相信惠特尼他们难以逃出。还有其他的原因。在这里,他是弗拉格的二把手。而在巴西呢?为什么,惠特尼和罗尼都比他聪明。他和埃斯·海伊会成为无足轻重的角色,这不合他的心意。他可能一时不在意,但事情有了变化。而且当头脑变了以后,他发现这很可能改变终身。
“嗯,我们大概都会成功的。”惠特尼无力地说。
“当然,”劳埃德说,他想:如果最终消息传到弗拉格我也不会替你们开脱。当他最终有时间注意到你,他南下到巴西时我也不会替你们开脱。你们大概不担心路途…
劳埃德举起酒杯“干杯,惠特尼。”
惠特尼举起酒杯。
“没人会受到伤害,”劳埃德说“这是我的祝福。没人会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