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她像一下子老了三四岁。
就这样,装出梦幻般的神情,镐怒夫人连仅仅一小时的幽会都对付不了。该发生些什么吧。但是地震、大爆炸,现在该来场什么大祸,把两人碾成粉末。不然的话,夫人在这痛苦的幽会中,自己的身体已动弹不了,就这样化作石头也好哇。
悠一忽的侧耳听着什么。一副让远处声音集中了听力的年轻野兽的表情。
“什么?”
夫人问。悠一没回答。
“听见了什么?”
“不,有一点,像是听到似的。”
“算了吧,你闷了,才用这办法的吧。”
“别瞎说。喏,听见了。消防车的警报。这种天可真容易烧哇。”
“真的呢…冲我们门前道上来的吧。什么地方
啊?”
两人无所事事地望望天空,可只能望见小院子篱笆墙那边,老房子改建的旅馆背面的二屋楼耸立着。
警报声呼啸着逼近了,风中乱敲的警钟像被风拧成一团带走了似地,忽地往远处抛去。又只留下玻璃窗哐啷作响。
夫人站起去换衣服,悠一百无聊赖地用火钳拨弄着窜出静静火苗的火炉。发出拨弄骨头似的声音。煤燃尽了,只剩下僵硬的煤灰。
悠一把窗子打开,风吹拂在脸上。
“到底是好风啊。”他想着。
“这风可不会给什么思考的余地哇。”
把裤子换成裙子的夫人出现了。走廊上幽暗处,只看到口红格外鲜艳。她看到以风洗面的悠一,什么也没说。她把那边稍稍理了理,一只手拿起夹大衣,和悠一简单打了个招呼就走出去了;这光景看上去她像是个和悠一同居一年的女人。这样非真实的老婆架势让悠一感到一种讽刺意味。他去送夫人到大门口,从面朝外面街道开的大门起到自家门口的小路之间,还有一道栅栏门。它的左右是几乎有一人高的篱笆墙。篱笆上净是尘埃,那绿色已无能为力了。
镐木夫人踏着石板路的高跟鞋声音,到栅栏门的那头停下了。悠一穿了双拖鞋从后面追过来,让关上的栅栏门挡住了。悠一以为是开玩笑,于是用力地推门。夫人不惜弄脏衣服,把那柠檬色的胸部直接靠在栅栏门竹编格子上,用全身的力气顶着。那力量让悠一感到一种带恶意的认真劲儿,青年后退了。问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