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呀。”纪廷也不跟她争辩，任她将酒放在那里，要是这样，他不喝只最后埋单便是。不过那服务生把酒放下之后，站直了，却没有离开，只是笑咪咪地盯着他看。他觉得有些异样，便索问：“是需要立即付酒帐吗？”见她用力了，当即了然地掏夹“请问多少钱。”

年轻的服务生伸两手指“２00！”

“到这里来不喝酒的人很少见，那你应该是来找人的吧？”女孩有趣地看着他。

她在其中吗？或许就在他的附近，他的心频率渐渐似被这音乐声搅动地无比绪。

“对，你怎么知。”纪廷到意外。

纪廷怔了一下，不过还是认命地掏钱。没料到她并不罢休，又弯腰补充了一句：“女士２00，先生的话２５0，中年以上的叔叔３00，秃加５0，有小肚腩加５0，神猥琐加１00…”纪廷意识到她可能并不是仅仅为了卖酒而来，索心平气和等她一次说完“如果是帅哥的话，在原价上减５0，２５岁以下再减５0，气质好的减１00，像你这样的话，不收钱！”

他并不很清楚她的意图，所以只是微笑，以不变应万变，神却开始疏离“不好意思，我从不喝酒，不过还是谢谢。”

很快有着统一制服的服务生来到他边，托盘上是一杯颜诡异的，那服务生不由分说将那杯放在他的桌上“先生，您的酒来了。”

“好了，我不打扰你欣赏风景。不过帅哥，见你人长得顺，脾气也好，又是生面孔才提醒你，看看是没问题的，非礼勿近，否则是要吃苦的哦！”那服务生在他边丢下句话，丢了个似像非像的媚，抱着托盘走开。

纪廷微微愕然，摇：“抱歉，我想你错了，我没有酒。”

间或有相熟的男客给她递烟，她随意用嘴接过，立即有殷勤火的人，着的烟被她斜斜地叼在嘴边，烟雾里她笑容人心魄。纪廷最讨厌烟的人，尤其是女人，在他看来那简直是对自己的一摧残，此刻他只羡慕那微红的光，半明半昧地在她际缠绵连。

他的声音并不大，正担心那服务生是否听得明白，却见她个大大的笑容，那是个看起来２0岁还不到的女孩，不算漂亮，但眉目可人，笑的时候右边有个很的酒窝，她俯下，贴近他，也不介意他不动声往后撤离一些的姿势，用他足以听得清晰的音量说：“先生，每个到我们这里来的客人都会一杯酒，这是惯例。”

从转的那一刻起，纪廷的光再也未曾离开。他听见那女孩猜中了似的说“我就知你也是为了我们止安而来。”纪廷凝视那个方向，声音里有压制着的情绪“你说得对。”

她哈哈一笑“你也是为她来的吧，不要害羞，这样的人多了。”她说话的时候手往一个方向虚指了一下。纪廷顺势望去，那是在另一个角落里的吧台。吧台后的酒保短发，削瘦，他太熟悉那张面孔，微笑时如天使明媚，目光转时又似恶般诱惑。她此刻一手支在吧台上，另一手漫不经心地摇晃手里的调酒壶，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目光冷淡，仿佛对大多数单的男客的目光连视而不见，偶尔有几个熟客模样的人坐到吧台上跟她打招呼，她也只是懒懒地勾勾角，明明穿再简单不过的白宽大衬衣，穿在她的上，仿佛也有了致命的引力。

她没有注意到他。不知为什么，他明明如此渴望，但这一刻，他并未走上前去，只是想在这个角落里好好看着她，一直看着她，心里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