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止怡的嘴微微抖了一下,收回了自己的手“我真是个自私到不行的人,止安是我的妹妹,可在此前,我居然在心里祈求你什么都不要跟我说,就连刚才那一刻,我还在希望你说不是。”
纪廷无动于衷,他只是问郁华“她说了什么?”
“告诉我好吗,她有没有说过什么?”
纪廷朝止怡微笑“她问世界上有没有永不沉没的岛屿,可是她从来没有相信过,又怎么会有?”
“她走了?是不是止安走了?纪廷,你说呀,我们去找她,你跟我去把她找回来。”止怡眶顿红,
看就在
前,但偏偏又错过。
郁华忽然为他这平静而到不安,于是她沉默。
“你别忘了,她毕竟是我的亲妹妹,纪廷,你不能不让我见她。”
纪廷松开牵着止怡的手,这是怎么样的一觉呢?像是在梦中,他最害怕的一幕终于
现,那
觉竟然是熟悉。不知多少个在一起的日
,他清醒的时候、熟睡的时候拥着她,没有一刻不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太知
自己是幸福的其实很可悲,因为真正坦然的幸福应该是浑若未觉的,只在
角,只在
边,不经意地微笑,觉得这样真好,也不需争那一朝一夕,一辈
太长。而他的幸福他太了然于心,每一天都那么宝贵,把这一秒
抓住,只怕着下一秒会失去,这幸福也凄凉。
“抱歉什么?抱歉从小到大你心里想的那个人其实是止安?没有谁都不起谁,你对他就像我对你,我们都没有办法。”说到后面,她的声音慢慢地低了下去,忍着
泪的
望。
“她走了。”郁华看着他说。
郁华的房间门是开着的,里面除了坐在床看书的她之外,空无一人,惟一的一张椅
旁,零
的烟灰,最后的半截烟
,还有淡淡的余烟。
这样也好,也许事情终究得有个了断,不止安怎么想,放不开过去的事情,她永远不快乐。
残忍的事,但他还是,尽
她看不见。
从他的住到莫郁华的房间只需下楼走几步便到,止怡
睛不方便,他不能走得太快,可说不清为什么,一颗心是不由自主地狂
。
纪廷沉默,太多不开心的往事隔在中间,他甚至不知止安是不是希望见到止怡。
“她坐在这里了三支烟,准备离开的时候问了我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她问,世界上有没有永不沉没的岛屿。”
纪廷觉得难过,但他知自己没有办法安
她“我很抱歉,止怡。”
纪廷闻言,低良久。
她说得对,他全无办法,即使看着她那么伤心。从来都是自私的、排他的、没有选择余地的。
“你跟我来。”他拉着止怡站起来,却看到捧着碗筷的徐淑云站在厨房门,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们,像是想说什么,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在哪?”止怡抬看他“她过得好不好?我要看看她,三年了,我经常
一个梦,梦见止安像一只鸟一样,在大雨里不知
往哪飞,摇摇
坠的,我真害怕,拼命想喊她,可是张开嘴,什么声音也发不
来。”
止怡问“为什么不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