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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再访广岛(2/6)

我旁听了国际会议,去年这里

今年的和平游行队伍以社会党的为先导,再次来到原病医院。医院窗和一楼屋台上又有一批迎他们的病人。病症较轻的患者,排成一列坐在正门的遮台下。比起去年夏天,病人中老年人似乎更多些,他们的睡衣颜也更暗淡朴素。我怀着期待和不安的心情等待着。可是,再没有病人代表来致辞。并不是医院方面因为去年的事情有意加以阻止。在原病医院,已经找不到想就和平运动表达期望的病人了。那位冬时死去的、材矮小、面苍白的中年男——本定男,就这样成了“最后一位”致辞的病人。

在烈日当空的院里,以自己衰弱的为赌注,向健康的人们致词的小个儿的狂本定男,为了消除对近自己的死亡的恐惧,为了消除对只能躺在病床上等死的无意义的生存的疑惑,他了一次有意义的尝试。他把一切寄托在自己对反对运动的这只言片语的参与上。但实际上,当死亡降临他边的时候,这个世界上仍盘踞着投下的大的影。是不是当他猛然从和平运动的可能的“幻影”中清醒过来的一瞬间,对死亡的恐惧和对生存的疑惑顷刻间将他压垮,而他就此放弃了治愈的可能呢?即使事实上并非如此,他也一定是怀着切的遗憾孤独地死去的。这是无法挽回的事实。对广岛数万名与会代表来说,他的死包着无法补偿的遗憾。

我们在读这篇文字时应当注意,这不是针对悲惨的死亡,换言之是为躲避悲惨的死亡得到新生而行的搏斗。这是同悲惨的死亡本,但仍以死为终结的一场搏斗。“但是,情况令人担忧。在这所医院(广岛原病医院),有的人因得知患原弹爆炸后遗症而自杀,有的人神失常。”

我走向靠近繁华路段的劳动会馆。去年会议的中心会场在和平公园的原弹爆炸纪念馆。那里曾充满了张的气氛,秘密会议室大门闭。所有的人都怀疑“第九届禁止原弹氢弹世界大会”到底能否召开,大家又都屏息嘀咕着造成一切灾难和困难的原因“任何国家…”

桥武夫

面对如此哀叹的原弹受害者,有的和平运动家会有充分的理由持批判态度行反驳吧。然而,如果他目睹了1963年广岛发生的全事情,对本定男,这位在盛夏的烈日下用蚊般微弱的声音致辞,又在冬天来临之际衰弱而亡的病人,这位甚至被称为原病医院“最后一位”心关注和平运动和禁止试验条约的展状况的病人,他一定会发觉自己实在是无言以对。

他留下的一篇短文是这样开始的。“我在广岛控诉。在遭受了人类第一颗原弹轰炸的广岛,至今仍有无数日夜苦于白血病、贫血、肝脏疾病的人们,正在同悲惨的死亡行着搏斗。”

临死前几天,他收拾好存款和随,打算院。这是否暗示着他已放弃了对他人的信赖,放弃了对参加和平游行和大会的人们以及和平运动本的信赖呢?同时,这是否又表明了一个受到伤害的人渴望回归自我世界的最后要求呢?

在这篇绝望的文章的篇末,补叙了一段总令人到空虚的结束语。当然,可能会有很多人反对说,那完全有希望成为不渺茫的现实,但我所指的是那文的印象。“最后,我恳请诸位齐心协力,好迎来一个没有战争的光明的世界。”初冬时,他成了衰弱已极的垂死之人;而此时的广岛,又迎来了明丽的夏日。三篇禁止原弹氢弹大会的报和老挝、越南的战消息都登在一张报纸上。又是一个和去年夏季毫无二致的夏天。在这两个夏天之间,悲惨地死去了47名病人。原病医院的病床上,依然躺着饱受忧虑不安的折磨又只能忍耐下去的病人们。一踏上广岛的街,我就会在这里那里遇到这些人,他们给我讲起这一年间死去的人们的故事。但我们的谈话不时地突然中断。我们各自拭着汗,抬眺望着光下的比治山。因为我们知,在广岛,没有任何人比那山上的病历卡,那些记录着被侵蚀的骨髓、遍布全的癌组织、数目庞大的白血球、被堆放在山的ABCC的那间电脑像一样“哗哗”地工作着的资料室里的病历卡,更能准确地回忆起那些故事…

天老地也荒,毁灭所有生灵,方可我心

而在今年的会场——劳动会馆里,没有任何秘而不宣的气氛,没有丝毫不安、困顿、苦涩的觉。即使在略显经验不足的大会筹备工作中不时有些小小的差错和停顿,也没有人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大家都确信,在这里举办的三县联络会议——禁止原弹、氢弹广岛——长崎大会一定会顺利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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