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还不想分手。”
郑微拨动着碗里那些可怜的粮,把不吃的菜全
挑到陈孝正的碗里,不服气地说“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是我不对了,我什么事都跟她说,她倒好,莫名其妙地跟我发脾气,好吧,你们都是聪明人,就我一个是傻
,那我自己跟自己玩还不行吗?”
郑微吓了一,她从来没有见过阮阮用这么生
的态度跟任何人说话,尤其是
为好友的她,而她明明是
于对朋友的关切,说
她听到的和想到的事而已。
“我也明镜似的呀。”郑微抢白。
了,我的梳呢,刚才还看见的?”阮阮到
找着她的梳
。
郑微捧着杯,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了
去,走到走廊外边人少的地方,阮阮才说
“其实我知
你是为我好,你没听错,我也没有听错,是我自己不愿承认罢了,当时我心情不好,所以说话才冲了一
,你别往心里去。”
她这么一说,郑微满腔的气恼又化成了对她的关心“这么说他真骗你了?你们怎么回事呀,一直不都好好的吗,怎么了?”
阮阮的笑容消散了一些“昨天的事是我不对,我这不是跟你歉了?真跟我生气了?”她见郑微不说话,叹了
气“我们到外边说。”
阮阮低笑笑,推了她一把“还生气呢,说你较真,还真跟我杠上了?”
“为什么?”
晚上回到宿舍,郑微渴得到找
喝,阮阮提着
壶给她倒了一杯,她气还没消“我才不喝你的。”
“这,这算什么逻辑?”郑微不解。
“不,我不想问。”
阮阮敲着走廊上的栏杆,说“其实我知
两人长时间地分隔两地是很容易有问题的,真的,异地恋太辛苦了,可是我一直觉得,我和他有足够的恒心,一定可以熬到终于在一起的那天。我也不知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忽然我们之间好像就没有了话题,他说,XXX真傻,两只脚上的袜
不是一个颜
都不知
,其实我很想问他,XXX是谁?我说,我们学院的大楼装修后比以前有味
多了,他就说,我连你们学院以前什么样
都不知
…就这样,我们开始不清楚对方
边的人和事,每天发生在对方
上的经历和
现在对方
边的人该有多少,可是我们什么都不知
。在我们沮丧的时候、
兴的时候、伤心的时候,对方都不在
边,就只能靠电话,以前一聊就是一晚,恨不得把一天的
滴滴通通告诉他,慢慢地电话就越讲越短,相互描述那些对方陌生的东西是很无味的,我们彼此都
兴趣的也只有从前的那
回忆而已,可是再好的过去,回忆的次数多了,味
也就淡了,后来我才忽然发现,我竟然在很努力地寻找话题,越找就越不知
该说些什么,我想,他应该也一样。现在我们通电话,说得最多的也就是相互汇报行踪,可是他真傻,连谎话都说得前言不搭后语。”
她没有想到一向温和的阮阮忽然把梳重重地放了下来“他怎么可能骗我?我都说了可能是听错了,你那么较真
嘛?”
郑微喝了“我真搞不懂你们怎么想的。不过说真的,我也一样,真希望
上一个人就可以一辈
这么
下去,就这么简单,多好。”
“以后我再也不你的事了,死活都好,跟我没关系。”郑微赌气
。
陈孝正安她“万
守恒,所以一个聪明人一般都搭
一个傻
。”
这一场冷战来得全无由,第二天,郑微在跟陈孝正吃午饭的时候委屈地向他说起了自己的苦恼。
“你?你是看上去聪明的,其实就是个傻孩
。”陈孝正评价完毕,继续吃饭。
陈孝正一言不发地听了她说完,然后才说“你呀,就是
脑太天真,这
情侣间的事情,就算是好朋友,也是少说为妙。阮莞这个人跟你不一样,她是聪明人装糊涂,心里什么都明镜似的…”
“不就在你面前吗?”郑微把梳递到她面前,疑惑地说“这都能听错,阮阮,他不会骗你吧,不是还跟你说在朋友家吃饭,不方便接电话吗?在朋友家能有那么恐怖的音乐声?”
她看了阮阮一,闷闷地说了声“好吧,算我多事。”就丢下杂志爬上了自己的床,阮阮
言又止,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那个国庆节长假,阮阮一个人坐火车去了赵世永所在的城市,何绿芽也去探望她那刚毕业不久,在家乡中学老师的男友,黎维
郑微皱眉“这么说,赵世永那家伙真的在说谎话?阮阮,你为什么不找他问个清楚,看看他究竟什么坏事去了?”
阮阮说“很多东西就像气球一样,看上去很,但你不能戳它,一戳就‘砰’的一声,什么都没有了。我不介意他偶尔的谎言,真的,这没什么,我只是害怕我们变得陌生。世永,他是我第一次喜
的男孩,希望也是最后一个,我会让我和他之间恢复如新,在此之前,但愿他连裂痕也没有意识到。说到底,那天是我情绪不好,微微,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