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一聊起她们感兴趣的包和鞋就说个没完,过了一会儿,俨然家庭妇男的吴江过来将两位女士请上了餐桌。说实话,吴江的厨艺毕竟生疏,好不容易弄出来的几个菜也就勉强能下口,因此饱受司徒玦嘲笑。封澜心思不在吃的方面,不过她看到吴江似乎并非因那些事而烦恼,反而由衷地心情愉悦,封澜也放心了不少。
饭后,司徒玦主动请缨洗碗,封澜得以和吴江在书房聊了几句。封澜拿出一张银行卡塞到吴江手里,说:“我也不知道这个帮不帮得上忙,现在手头上能活动的就这么多。”她说着也有点不好意思,又笑道“你知道的,我赚得不少,花得也不少。”
吴江揶揄道:“你和曾斐怎么像约好了一样。你们要能在一块,以后我借钱不怕没有好去处了。”
封澜和曾斐的事,吴江也是大力促成的,毕竟一个是自己的朋友,一个是亲表妹,关系都那么好,肥水不流外人田。
封澜白了他一眼“你还有心情取笑我?”
吴江把卡还给封澜,笑道:“你有这份心就够了。我暂时还用不上这个,放心吧,我没事。”
“都闹成那样了,还说没事?”封澜责怪他太过云淡风轻“我不信你会那么大意,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江叹了一口气道:“说到底也和医院内部的利益斗争有关系。你也应该知道我们那里关系也很复杂,谁也信不过谁,再加上别有用心的人一挑拨,事情就说不清了。”
封澜很自然地想起了姨妈提起过吴江有可能被提拔为副院长的事,心里有了点底。但司徒玦和久安堂也牵扯其中,和吴江、司徒玦同时有过节的封澜只能想到一个人。
“难道谭少城也有份?”封澜惊疑道。
吴江摇头“这事和她没关系。”
“可是久安堂…”
“久安堂现在本来就是个烂摊子。”吴江说“司徒她根本不是做企业的料,心思也不在这方面,她挑不了这个担子,下面的人自然也乱了。这次药品违规招标,他们的营销部确实用了非常手段。我也大意了,怪不得别人钻空子,正好被逮到一个好机会,结果…就成了现在这样。”
“那要怎么办才好?”封澜又提起了一颗心。吴江在感情路上走得太不顺了,女朋友出事,结婚没多久的妻子也出交通意外去世了。一般人一辈子都害怕的事他连连遇上两回,工作就是他唯一的寄托和安慰了。
吴江却笑着对封澜说:“干了那么久,我也有点累。顺其自然吧,要是真的没办法,大不了放个长假,回来开个小诊所,专治疑难杂症。”
“说得像真的一样。”封澜埋怨道。
“你先担心你自己吧。”吴江拿她开玩笑“和曾斐的事也黄了,你的嫁妆要攒到什么时候?当心攒得太丰厚,没有男人敢娶你。”
封澜半开玩笑地说:“怕什么?我要成富婆了,大不了养个小白脸。家里单着的又不止我一个,我妈要是数落我,我就拿你挡枪子儿,谁叫你是我的坏榜样!”
吴江微笑了一会儿,忽然说道:“我恐怕做不了你的挡箭牌了,你要自求多福。”
“干吗?你要出家?”封澜才不相信。
吴江说:“你是我第一个通知的人。封澜,我要结婚了。”
封澜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意外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跟…跟谁?”
吴江笑而不语。
封澜突然明白了,指了指书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