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陶然了解封澜，她决定要拍，就不是说说而已。冯莹也闻声从隔间走了来，封澜朝她打了个招呼，冯莹没有回应。

抛开周陶然和封澜的过去不谈，他的摄影技术不赖。好几张照片封澜都觉得拍得还不错，只可惜背景都是人。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担心效果不理想…”周陶然认真地说着自己的担忧和技术上的难，封澜静静地听。冯莹在一旁的树荫下乘凉，周陶然近距离地看着畔的女人，用自己的双，而不是镜。

冯莹当然会想通，封澜和周陶然情正时，她尚能赤手空拳抢走这个男人，更何况她现在肚里怀着制胜的法宝。

他们整整拍了两天，第二天下午，周陶然试图说服封澜换上一极其简单的休闲服，他说那天无意中撞见她时，她上的打扮与以往不同，给他留下了很的印象。

封澜并不介意，她从年轻的妇里看到了警惕。对方若是与她握手言才叫“见鬼”两个半月前，一想起冯莹和周陶然背着她的那些“勾当”封澜就好比吃苹果发现半条虫。但现在封澜想通了，她要谢冯莹在自己未和周陶然结婚时撬动了她的墙角，让她把损失减到最轻。

她用挑眉回应周陶然和冯莹的意外。

三天后，封澜接到了“陶然婚纱摄影工作室”打来的确认电话，通知她第二天去拍外景的是工作室的老板娘。

所谓的工作室只是由城郊一栋旧房改造而成。封澜去的时候，周陶然在和电脑打扑克，冯莹睡午觉，除了他们夫妻俩再没有旁人。

封澜明白周陶然的创意，她见过那样的婚纱照，小两穿着貌似随意的情侣衫嬉戏打闹，的确别有一番情致。但是她独自一个人打扮成那样岂不是很可笑？她拒绝了周陶然的提议，转过，前仿佛晃过一张脸，嘴角上扬，一侧酒窝刻，似笑非笑地讥讽她，说：“封澜，别傻了，难独自去拍婚纱照就不可笑？”

“该不会是你们客太多，排不下我的预约吧？”封澜笑着对冯莹说，顺便环视一圈冷清的店面“就算再忙，也让我个队吧，就当同情一个刚失恋不久的女人。”

封澜盘着发，侧脸的廓秀而安详，肩的礼服显得她肩颈的弧度好。

“你一个人，男方去哪儿了？”面对封澜要拍婚纱照的要求，周陶然下都要掉下来了。

封澜无所谓地说：“你不是说对于婚纱照而言，新郎只是个缀？那你就只拍重好了。”

“没错，你丈夫已经是我的前男友了。就算吃回草，我也会选比较新鲜的。”

“后期可以把背景理掉吗？”封澜问周陶然。她心不在焉地翻看下一张，忽然有些晃神，又了返回。

他们最后一个外景地选在远离市区的一个城堡式酒庄。那天天气晴好，时机却不妙，一连来了几个旅行团，想要找到好的角度，又要避开熙熙攘攘的游人实属不易。

封澜一气挑了七白纱，她订的是超级豪华至尊餐，把周陶然外聘来的化妆兼服装师累得够呛。周陶然忍不住叹，她拍个婚纱照都比别人凶残。封澜反呛回去，若不是自己光顾，他那些质量不怎么样的婚纱只会在服装间落满灰尘。

周陶然并非没有在心里幻想过这一天，她披白纱站在他边，只是封澜的势总让他犹豫、退却。如果她不是居临下地“让大家冷静一下”而是换成恳求，或是什么都不说，只需专注而安静地看着他，就像她此刻端详照片一样，他会妥协的，用不着一哭二闹三上吊，他什么都会答应她。周陶然选择了冯莹，所有的熟人都笑话他，但他没有后悔过，封澜不会为他改变。他不会娶一个让自己如履薄冰的妻，哪怕她再好。冯莹才是更适合他

周陶然急得满大汗，中途休息时，冯莹忙着给自己的丈夫汗送，封澜去看相机里的照片。她穿着婚纱，不久前还以为会和自己共度一生的男人就在旁，他手里却拿着相机，不远站着他怀的妻。她对他们的恩浑不在意，真是一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