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假如我愿意改变
苏韵锦背包里那张写了地址的卡片派上用途,她冲出图书馆,径直出了校门,心里只有一个念tou——找到程铮,把事情问个清楚。
程铮昨天指给她看的大厦所在的位置她没有忘,一路找了过去,那里果然叫“衡凯国际”上到C座23楼,对应上房号,苏韵锦几乎是用拳tou砸过去一般敲门。
应门的人来得很快,程铮一脸惊喜地出现在她面前,还没开口,就被上前一步的苏韵锦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
她是真的动怒了,手上使出十分的力气,那耳光又重又准。程铮愕然捂着半边脸,喜悦被怒火取代,眼睛里像要冒出火来。
“你敢打我?”他的手顿时高高扬起,苏韵锦心想,他还手就还手吧,大不了和他拼了,可事到临tou,有一瞬间还是闭上了眼睛。
她意料中的痛楚并没有出现,程铮气急败坏地收回了手,脸色铁青“你这女人吃错了什么药?”
不知dao为什么,苏韵锦一直强忍着的泪水在见到他之后决堤而出,趁着视线还没有被眼泪彻底模糊,抡起背包就朝他砸过去,伴随着毫无章法的拳打脚踢,哭着dao:“混dan,你这混dan!你和他说了什么?”
她的背包里装了本词典,沉甸甸的,砸到shen上可不是好受的。程铮一边护着tou和脸一边往屋里退,嘴里喊dao:“别打了,你听到没有,还打…别以为我怕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啊,哎哟…”他避过了又一次打过来的背包,下ba却被苏韵锦的指甲划出一dao血痕,来不及呼痛,她的手又招呼了过来。程铮哪里吃过这样的亏,又怕反抗会伤到了她,干脆将她行凶的手抓住举高,让她不能动弹。
“我受够你了,家里有钱就了不起吗?”苏韵锦的手挣脱不得,有气无chu1宣xie,屈膝就朝他ding去,程铮“噢”了一声,痛得弯了弯腰,火大地将她整个人甩到最靠近门的一张沙发上,手脚并用地死死压住她,犹自xi了口凉气。
“靠!你也太狠了,想让我断子绝孙呀?”
苏韵锦被困在沙发上,全shen受他所制,想破口大骂又苦于找不到足够恶毒的话语,只得哭着说了一句:“你到底要怎样才放过我,想欺负我到什么时候?”然后便径自痛哭起来,好像要把失去沈居安的难过、被程铮戏弄的不甘和chang久以来的挣扎压抑通通化作眼泪发xie出来。
她在程铮印象中一直都是隐忍克制的,鲜少liulou真实情感,这时却像个孩子一样号啕大哭。很快就有邻居听到了他们这边的动静,向没关的大门探进tou,见到这让人浮想联翩的一幕立刻又飞也似地消失了。程铮又急又无奈地看着自己shen下的人,不禁苦笑,既不敢劝,又怕松开了她自己再吃苦tou,只得听凭她去。
也不知dao过了多久,程铮觉得自己xiong前的T恤都被她的眼泪打shi了,苏韵锦像是在一场痛哭中耗尽了力气,神情恍惚地抽咽,也忘了挣扎。
她和沈居安这段贴心的关系才刚开了个tou,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夭折了,什么“天chang地久”都是她自以为的,心里空空的,不知如何是好。
苏韵锦的哭泣平复下来之后,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只听见彼此略显沉重的呼xi。她刚才什么都顾不上了,现在却觉得浑shen血ye不畅,骨tou仿似要散架一般的疼痛,这才察觉到他们的姿势是多么要命。她的背陷在布艺沙发里,程铮大半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shen上,一手将她双腕固定在touding,一手横在她xiong前,略微屈起的tui压制着她shenti的下半bu分。
“给我gun一边去。”苏韵锦羞愤jiao加地说dao。
“你还有脸叫我gun,刚才哭得像被强暴一样,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狗嘴吐不出象牙。”她吃力地动了动tui,徒劳地想要将他掀翻,然而那两条tui好像不是她的“我叫你gun开,骨tou都要被你压断了。”
程铮一慌,撑起shen子,苏韵锦的tui一松动立即往前一撞。
这回程铮min捷地护住了“关键”bu位,大怒dao:“你来真的!我和你有什么shen仇大恨?”
他龇牙咧嘴地摸了摸自己下ba上的伤痕“你真下得了手。从小到大我爸妈都没动过我一gen手指tou,你倒好,上门不问青红皂白就给我一顿胖揍,居然还敢抽我耳光,气死我了,要不是看在你是女孩子,我早就…”
“你早就怎么样?”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虽没有刚才那般压得严丝合feng,但苏韵锦依然脱shen不得,想起早上与沈居安那一幕,xiong口一阵钝痛“你还有什么事zuo不出来,程铮,你这个卑鄙小人,昨晚上到底你和沈居安说了什么?”
程铮说:“我卑鄙,你的沈居安不知dao比我卑鄙多少倍!”
“你什么意思?”苏韵锦怒d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