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程铮一答应。反倒了韵锦愣了一下，谁都听得来她的邀请不过是客话，没想到他真的答应一起去。

应该上离开，彻底忘掉这次愚蠢的旅程和这个让他痛恨的人，可骨里的执拗和骄傲让他没有动，当沈居安向他微笑致意时，他甚至也挤了一个笑容。

“你在这嘛？”他问。

三人边走边看，寺内香火最盛的当然还是观音像前，不时代怎么更替，世人得不到满足的望总是那么多，自己无能为力，只得求助于虚无的神佛。沈居安如乡随俗地跟其余香客一样买了香烛，分别递给韵锦和程铮。程铮没有接，他摇：“我不信这个。”沈居安笑笑：“谁都有实现不了的愿望，如果相信能让你比较快乐，为什么不信？既然来了，就一香吧，传说这里的观音菩萨很灵验，说不得真的可以实现你的愿望。”

于是这一次的游成了韵锦觉最怪异的经历，与两个的男孩结伴而行，她却如坐针毡，全然搞不懂程铮想什么。好在沈居安应付得，一路上他态度友善地适时将当地的风土人情向程铮娓娓来，不卑不亢，从容自如。程铮也扮演好了一个听众的角，似乎对沈居安所说的颇有兴趣。

六榕寺就坐落在六榕路上，虽说是长假第一天，但寺内香火并不算特别茂盛，寺门后，古刹林木森森，宝相庄严，让人的心不由得也沉静了下来。

“你要什么待？”韵锦猛然转，却撞到他的怀里。程铮一把抱住她，不不顾地说：“你不喜我就算了，凭什么亲了我之后又把我丢开，这样算什么？”

“算是吧，有亲戚在这边，顺便也来看看老同学。哦，我不会打扰到你们了吧。”程铮嘴上说着，可神情里并无半歉意。

“这不关你事。”

“可是菩萨也看不见我有多难过。”程铮颓然地垂下手“韵锦，我是特意来找你的，你至少告诉我，我是哪里不够好。”

韵锦有诧异于他的不动声，她自我解嘲地想，也许是她自己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竟以为他现在这里专程只为找她。“没有的事，我们正准备到六榕寺去，你有兴趣吗？”

程铮被刺痛了，气也变回“我不，反正你不能这样对我。那天晚上你说什么‘这是我还你的’，告诉你，你还不完！”

“可是不是每个人都是六祖。”程铮慢慢走到她边。

程铮沉默少许，没有再持，接过香燃，跟另两人一样郑重在神像前叩首，再在功德簿上分别写下本人姓名和所求之事，然后在功德箱里投下香火钱。韵锦见他眉也没皱一下就从仔袋里掏一张百元纸钞投箱里，不由说：“只要略表心意就好了。”程铮答：“我的心意不止值这一。”

“为什么要回去？我还要好好看明白，原以为你只是还不会去人，原来你只是不会去我。你可以为翼有了女朋友那么失望，可以那么快地在学校里找了个如意的男朋友，为什么就吝啬给我一个待？”他的脸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韵锦沉默地看着他，这才是她熟悉的程铮，她最讨厌他的盛气凌人，不讲理，还是一都没变。她越过他，一声不吭地走六祖殿，正好看到沈居安拎着几瓶矿泉朝这边走来，看到了沈居安澄净的笑容，韵锦纷的一颗心才像安定了下来。

这是韵锦第一次看到向来骄傲的程铮在她面前如此弱，也不由得黯然：“不是你哪里不够好，恰恰是你太好了，我们不合适。”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鬼理，那沈居安就合适？”他不忿。

“放开，菩萨都在看着呢。”韵锦一把拍下他环着她的手。

韵锦心中涌起一无力“程铮，你回去吧。”

“我在看六祖的神像，可能也只有六祖那样的天生慧，才能有这样超然于一切之外的神情。”韵锦看回六祖像。

三人过香后，沈居安见韵锦被香炉旁的温蒸得额上有一层薄汗，便提到寺门买。忽然间只剩下程铮和她两个人站在原，韵锦没来由到几分尴尬，便自己随意地四走走。不想往前拐了个弯，便到了六祖殿前，这里有是别有一番天，韵锦见殿内的六祖像衣诀翩然，神态明慧，栩栩如生，不禁心里想起了那个著名的六祖悟的典故，正神间，听到有人的脚步声停在了她后，不需要回，韵锦也可以觉到是谁。

“特意来这边旅游？”沈居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