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擅离
雍正的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殿里却遽然多了一zhong雷霆万钧的气势,分外的给人以shen刻而明晰的压力。
徐达默然了半响,涩声dao:
“臣无话可说,请皇上降罪。”
有的时候,无话可说反而就是最好的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他跟随雍正多年,岂会分辨不出什么时候当说话,什么时候该保持沉默?
宝玉也为雍正这一句问话而感到了那zhong被压迫着的微微窒息。这就是一国之君的龙威?可是宝玉的反应也是奇速之人,立即下跪在徐达shen旁dao:
“皇上圣明!徐老将军乃是为了宝玉才甘冒圣令的,求皇上开恩,将一切帐都算在我的tou上吧。”
“或者,”宝玉偷眼看了看雍正的脸色。“用小将的些须微功来弥补可好?”
见宝玉lou出无赖本色,雍正知dao此时绝对不能给他以颜色,否则打蛇随gun上,接下来的事情就越发难办了。立即板起脸喝dao:
“你这家伙还敢给我提什么功劳?朕信任你委你首战主将,你给朕吃了个大败仗回来!带去的一千人,死得只有二十来人灰溜溜的跑回来!你还有脸提微功二字?”
宝玉心中暗daojidan里挑骨tou哪里都能寻出些错chu1来,面上还是苦着脸dao:
“臣本是败军之将,辜负了圣上的信任,不过徐老将军的苦心,却并非要xielou我大清的机密,而是要借着尚不能大规模使用的神机弩,来偃息住铁木真南犯的熊熊野心,眼下情势,实在是我大清多一日修养生息的时间,便在未来多一分击溃元军的胜算!”
雍正从鼻孔中哼了一声,心中倒也暗自赞同宝玉的说法,但他表面上倒也绝不肯lou出半点许可之意,淡淡地说:
“你这张嘴端的了得,天大的罪过你这家伙也是一笔抹杀了。”
宝玉见事有转机,忙岔开话题dao:
“臣方自城外归来,之所以敢shen夜来惊扰皇上,实在是从术赤口中探听到了要jin机密情报,不得不连夜向皇上禀报。”
宝玉抛出的这个重磅炸弹实在非同小可,雍正心中一惊,也就不再于那事上为难徐达和宝玉…事实他方才也只是造作…清朝的皇帝一个个都是jing1通御臣之dao,shen得yu扬先抑制的jing1髓,便是想要表彰某个臣子,也定然先疾言厉色的批驳一番再说。
于是宝玉就将与术赤的jiao谈一五一十的dao了来…当然略去了自己的牢騒。雍正越听面色越是凝重,诚然,宝玉带回来的情报有很多都是这位大清皇帝第一次了解到的。
“这么说,明日出阵的一定是拖雷?”雍正皱眉dao。
宝玉恭敬dao:“很可能是地。”
在一旁的徐达凝重反问dao:
“这会不会是元人特意借术赤来摆下的陷阱?”
“从我们平日里一手掌握的资料来看,元人内bu的纷争也甚烈,术赤想借我等之手来令这个对他威胁最大的弟弟受挫,那也并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你怎么知dao他就是术赤?”徐达不温不火的话语里,透出一gu少年人不曾有也不会有的老辣之意。“战场上的术赤浑shen都被包裹在盔甲之内,只lou出一双眼睛,你凭什么说方才你见的就是术赤?再说,他一介王子,弟弟刚刚死在你手上,真的就肯以shen犯险来会你这个著名的危险人物?”
徐达提出的这一系列疑点可谓不无dao理。而雍正在听了宝玉的话之后,双眉jin蹙,显然被他那句“元人内bu纷争也甚烈”勾起了自己的伤心事,毕竟他的几个儿子也正为皇帝这个宝座争得你死我活。
宝玉听了徐达的话,沉思了半晌dao:
“应该不会。”
徐达皱眉dao:
“为什么?”
“因为气度。”
宝玉一字一句地dao:
“每个人的气度都不一样的,同我会面的术赤ju有着那zhong普通人绝对不会ju备的王侯将相的高贵气度。何况他显然是有备而来,他shen边的那女人看似jiao弱,其实shen藏不lou,在烤羊shen上刷酱料时候,运使刷子间手法行云liu水,若如使剑一般。”
“最重要的是,他来会我的主要目的并不是要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
宝玉说话的时候,眼睛中闪现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