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叹息一声，说："他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来什么？"

老爷爷长吁短叹："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白费劲有什么意义？让他安安静静长眠九泉吧。"

维娜带上女儿，回到了荆都。她家在大学里有房，就住在家里。维娜班上拖儿带女的好几位，这些爹娘的总开玩笑，叫那些小同学孩们。维娜上课时，雪儿要么就在走廊里玩，要么就坐在妈妈边看小人书。雪儿也调，那些小同学要她叫叔叔阿姨，她受妈妈怂恿，总叫哥哥。乐死人了。

老太太哭："我就知，我秋孝顺，会给妈妈找个好儿媳的。"

"老人家，我是秋农场里的同事，来看看您二老。"维娜说。

维娜门一看，家里就只两间房，厨房是后面的台改的。也没什么家俱，就只有一张床，一张旧饭桌，几张旧板凳。却收拾得井井有条，清贫而不显寒酸。

老太太手搭在眶，打量半天，才问："你叫什么名字？"

维娜考得很不错，本来可以上个更好的大学。她要照顾孩，就了荆都大学外语系，学英语专业。倩名落孙山了，在维娜面前哭得都了。

维娜说："不还秋一个清白，我死不瞑目的。"

倩说："我明年不想考了，我底太差了。我打开试卷一看，只见一片黑。"

维娜揩着泪说："秋不在了，可我一直把自己当作秋的人。您二老就把我当作自己的女儿，当作自己的儿媳吧。"

"我叫维娜。"

"好吧，我们跑不动了，你替我们上访吧。也算了却我们活人的心愿。"老爷爷说。

倩说："我想好了，同他结婚算了。帮不帮都是他的老婆，看他怎么办。"

这时候，维娜开始为郑秋的冤案上访。她不备上访人资格，去找郑秋父母。两位老人都退了休，住在市防疫站的宿舍里。一个星期天，维娜提着些果，敲开了郑秋父母的家门。开门的是郑秋的父亲，发白了，瘦得包骨。"你找谁？"老人家的声音很涩。

雪儿七岁时，维娜大学还没有毕业。孩就送到大学附小上学。郭浩然也调到了市农垦局，当个长。知青们早已全回城了，农场下放给当地理。维娜同郭浩然仍是各过各的日，互不相问。郭浩然在局里住了两室一厅。他有时会跑到学校来看看孩。雪儿看见他就怕，远远地躲着。维娜就拉过雪儿，说："别跑，是你爸爸哩。"

维娜无地自容。看来两位老人知他们儿的死同她和她男人有关。维娜哭了起来，说："您二老要怪我恨我都行，先请您二老容我把事情说清楚。"

郑秋的妈妈也从里面来了。两位老人请维娜坐，他们自己却坐不是立不是的。老爷爷倒了茶递上，说："你看，家里没什么吃的。"

"你就是维娜？"老太太说着就哭了起来。

就更显得横了，鼻里老莫名其妙地哼一声。

"儿哪，我们错怪你了。你的命也真苦啊。"老太太哭着。

维娜说："也不是只有考大学这一条路嘛。让吴伟帮忙，早些回城。"

维娜劝她："好好复习，明年还在机会哩。"

两位老人不说话了，听维娜哭诉。维娜想让自己冷静些，可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泪。她说着说着，老太太就拉住了她的手，喊："儿哪。"两人就搂着哭成了一团。

维娜便一边上学，一边四奔走。案件的主要当事人，就是郭浩然。命运太捉人了，维娜得替被自己丈夫害死的人去伸冤！法院本来就不想理这个案，没有当事人的关键证词，本翻不了案。当年办案的那些公安、法院的人，有的已

"不用不用，别客气。"维娜望着两位老人，秋的影就在她前晃着。秋眉长得像娘，清秀朗，材和肤又像爹，大黝黑。

维娜说："我必须去上访，替秋讨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