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说："我们看过了，好漂亮。你去看吧。"

罗依就笑了，问维娜："你说呢？"

维娜笑笑，没说什么。上了楼，各看看，维娜啧啧叹："罗，你房得这么漂亮，我不觉得稀罕。稀罕的是这块地方，现在天大的本事只怕也不到手了。"

维娜说："我平时好的。"

罗依这才对吴伟说："我先征求女士意见，得罪秘书长了。"

维娜早望见吴伟了，他正坐在沙发里烟，望着她微笑。维娜上惶恐起来，心脏得快掉下来，额上竟然冒汗了。吴伟没有站起来，从容笑着，同她打了招呼。罗依这才从楼上下来，说："哦哦，维娜来了。你们是老朋友，我脆将你们叫到一块儿。"

罗依牵着她的手，说："哪里不舒服，千万要去看医生，别着。看你，手都冒虚汗。"

倩笑："我同维娜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还不知？我有时就是嫉妒她。不论什么时候，不论在哪里，只要是朋友们在一起，好像她天生就有某特权，大家都依着她，惯着她。"

"没有哩，真的没有哩。"维娜便去了洗漱间。

维娜没事似的笑笑，也不理她。罗依就骂倩："你说话不凭良心，维娜怎么就叫人坏了？"

罗依站在洗漱间门，怜惜："你这个样，我真的不放心。"

听得罗依轻轻房来了，维娜忙爬了起来。

维娜洗了脸来，笑："罗，你真像我妈。你看，我不是很好了吗？"

罗依带维娜去了自己卧室，招呼她躺下。又在床边站了会儿，忧心忡忡的样。维娜笑笑，让她下去招呼客人。

"没事的，你再躺会儿嘛。"罗依过来，抬手摸着她的发，像个母亲。"怎么？你哭了？你得告诉我，是不是很难受？那就得上医院去。"

罗依："维娜，你是什么心里都非常明白的人。我觉得同你很投缘的，今后你有什么事用得上大，你只开。我没什么本事，只是在荆都混得久些，比你多认得几个人。"

罗依领着维娜在楼下看了看，就上楼去。她见维娜背上了，就说："怎么回事？你又不是跑步来的，怎么得汗直？"

维娜说："随便吧。"

维娜没有坐下来，只："罗，我先看看你房吧。"

倩就捶了吴伟一拳，说："他呀，只知政府的事，哪知可怜人？不是我喝着开都发胖，不早瘦成旧社会了。"

星期六，罗依约维娜去家里玩。罗依的别墅背靠荆山，面向荆，喧闹的市声消遁在河的那边。屋前有个荷塘，莲开得正好。了门铃，开门的竟是倩。"维娜，你好大架啊，我们可等你好一会儿了。"倩声音大得夸张。

说不上几句话，倩就吵着要打麻将。罗依就说："倩你打麻将比大烟瘾还重。"

罗依也笑："你这么说我也有同。我才认识她没多久，就喜她。刚才我还同她说哩，她呀，看着就让人怜。倩，我是不会疼你的啊，你有人疼。"

维娜激："我会麻烦罗的。"

维娜说："罗，我想躺几分钟，一会儿就好了。你下去陪他们吧。别同他们说我不舒服，倩是个大炮，上会跑上来的。"

两人下了楼，倩就叫了起来："维娜，你洗个脸要这么久，真是让大家坏了。"

回家喝茶去了。"维娜说着脸上就洋溢着幸福，她想起吴伟了。

吴伟笑："听女士的。"

维娜就玩笑："妈妈看看我的睛红不红？"

倩笑："不打麻将又什么呢？"

维娜独自躺着，泪忍不住地。吴伟昨天夜里在她那里缠缠绵绵，今天就带着倩双双对对的客来了。她见着就难受。刚才望着吴伟的微笑，她猛然间浑孔都闭上了，差不多要窒息。她没想到自己会这样，见不得吴伟同倩在一块儿。了会儿泪，长长地吐了几气，人就轻松些了。本是明摆着的事，只是没到前来，就会不到切肤之痛。

"可别大意啊。"罗依问，"你犯过这病吗？"

罗依牵着维娜的手拍着，说："你还别说，我只比你大两岁，觉你就像我的女儿。你呀，看着就让人怜。"

"算你说对了。我房周围这些地方现在已划给荆山公园了，天王老也别想在这里修房。我房修得早，捡了便宜。"罗依望着维娜，突然觉得不对劲，"维娜，你脸怎么有些发白？是不是病了？"

维娜掩饰："我刚才在路上，突然觉得不太舒服。我怕是空调开低了，就关了。结果倒了汗。没事的，过会儿就好了。"

罗依仔细看了看，说："看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