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一个是傻。

‘目前最棘手的是吴飞案。我就不明白，一个民营企业家，过去讲法，不过就是个，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关心？上面有人不断打电话给我，要我快办快结，不要过多纠缠细枝末节。这中间就有问题了。也许，我不该在吴飞问题上大认真吧。”缪明的手终于停在下腹了，偏向一边，望着窗外。

用钱别人赚。

缪明这番话倒也掏心掏肺，却也有些奉迎的意思。朱怀镜说：“这是你的功劳，我要谢你啊。”

朱怀镜称是，接着又摇摇，无可奈何的样。心里却在想自己原来替缪明预测仕途，以为他会从地委书记位置走上市委常委、市委秘书长的位置，最后当市人大副主任或是市政协副主席。没想到，连市委秘书长都没当着，只给他个市政府秘书长。朱怀镜就更加明白王莽之说过的“安置”的意思了。所谓安置，就是把你放在那里，同放东西没什么两样。还有很多情况下的人员安排，都是说安置，或者说妥善安置。安置的意思早已注定，再说如何“妥善”都没多少意思了。

警察要比小偷坏。

工人叔叔不吃饭。

缪明摇：“怀镜你就别谦虚了。领导和同志们都说你有思想，背后叫你朱克思。但是，困难也不少啊。”

农民伯伯不汗。

握手，还在他肩重重拍了几板，很是殷切。

一句说的是缪明。大概缪明的傻，在梅次是妇幼皆知了。看来缪明自鸣得意的德文章，在梅次是行不通的。第二句就是说他朱怀镜了。他说话慢条斯理，走路踱着方步，就连笑也是让嘴角慢慢咧开。有人说他作报告的语气，很适合致悼词。他便安自己：也许因为梅次亟待解决的问题太多，群众盼着他快刀斩麻吧。如此一想，倒也没什么恶意。第三句讲的是梅次城市和通理混，坐车不如走路。第四句就是讲曙光大市场了。因为没有什么生意，便讽刺商家之间只好你买我的，我买你的，就等于自己买自己的东西了。第五句讲的是农民土地撂荒。地划不来，不了，哪用得着汗？第六句讲的是工人下岗，只好饿肚了。第七句不用多说，人人明白。第八句讲的是前不久自杀死了的郑维明，平时不修边幅，简直还有些邋遢，不料是个贪。第九句也不言自明，反正百姓对警察没什么好话说。第十句讲的就是陆天一了。梅次人都说他是个大贪官，却调到市纪委去了，专门负责反腐败。新十大怪，打和押后的都是原党政一把手，就怪上加怪了。

自己东西自已买。

不久就传开了所谓梅次新十大怪的顺溜。梅次同很多地方一样，自古就传着什么十大怪，朱怀镜刚来时听说过，却记不全了。而这新十大怪，因为同他自己有关系，便记下来了。

走路还比坐车快。

了门，朱怀镜迟疑半晌，还是了范东的房间门铃。范东还没睡下，开了门，见是朱怀镜，忙请他去坐。朱怀镜去了，却不坐下，只：“太晚了，我就不坐了。王书记找我谈话，谈到这个时候。本想早些过来看看您的。”

缪明到底了不满情绪，朱怀镜听了，心里明白八九分了。他立即想到了谁。如果真如他所猜测的，他也难办了。望着略显沮丧的缪明，朱怀镜觉得他到底还算个正派人。不过有儿迂。但他不能当面说“缪明同志你是个正派人啊”正派本是人的最低底线，现在却成了对人的最评价了。岂不荒唐？

缪明说：“梅次最大的问题在于，个素质都不错，整合力上不去。在哪里？你过去是的，比我清楚。我建议，你要彻底扭转梅次当中玩圈的宗派主义问题。上次调整，你的意见，拖着不办，看来是对的。你自己接手，就主动了。”

“怀镜啊，这就看你的了。”缪明微笑着，看上去像是千斤重担落了地，求之不得的样。总算没见缪明改文章了，他的手却仍是在下腹挲不停。

朱怀镜告辞来，踩在走廊猩红地毯上，步格外轻快。他觉范东的架又放下来许多了。他说“我们之间”分明是将朱怀镜平辈待之了。他说“有的是时间扯谈”言下之意就是两人要老朋友了。

朱怀镜笑：“我还不是既定方针办？只要你定的路，亦步亦趋，不麻烦就行了。”

缪明和陆天一是随王莽之一离开梅次的。他俩自然也得由王莽之陪着，去各自单位与同志们见面。两人报了到，先后又回到梅次，理些杂事。朱怀镜依礼，去拜访了两位。同陆天一见面，两人没多说什么，只几句客气话就算完了。缪明正在办公室清理东西，得很，却留朱怀镜坐了好一会儿。看来缪明想说些什么。

范东笑：“我们之间就不要客气了，有的是时间扯谈啊。”

上的一个样样慢。

贪污分穿得烂。

腐败反腐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