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错了。”墨镜和罩后面的夏芳然笑靥如“我也喜看韩剧的。”

沉默了片刻，他说：“我在救你。我知你还有什么事情没说。夏芳然，如果你能信任我，告诉我你隐瞒的事情，这说不定会对你有利，可以给你争取一些机会――”

“有一个原因让我确定赵小雪和陆羽平的事情不会是你的动机。因为――”徐至笑了“说真的这不是一个刑警该说的话。我看了赵小雪的那封信，通篇都是在求你，很委屈的语气，也是在用一很低的姿态，用她肚里的孩跟你示威――我觉得陆羽平跟这样一个女孩在一起――或者可以激怒一个喜言承旭的女大学生，一个看韩剧的家主妇，但是无论如何――只能让你失望，而不至于让你动杀人的念。”

“他想问你：杀人是什么滋味？”

“坏孩。”夏芳然骂了一句“其实――没什么特别的觉。我小的时候跟我妈妈一起去过乡下，我外婆家养了好几猪。在那以前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活的猪。觉得特别新鲜。我就每天有事没事就往猪圈那里跑，想看看它们。有一天我一边吃火，一边看那只小猪拱槽。然后我一不小心就把那火掉猪槽里。结果那只小猪毫不犹豫地过来把它吃了，当时我还想这下糟了它吃的可是自己的同类。――我想也许杀人也有这个意思在里面。很可怕的一件事，但是发生的时候都是不知不觉的。”

“也许。”徐至回答“还有就是，庄家睦那小说他特别想问你一个问题，可是不好意思。”

“为什么你能这么肯定？”夏芳然静静地说“你就这么自信？”

“太荒唐了吧。”她的手指缠绕着肩上的发，她的戒指就像是一个蓝的萤火虫那样在发丛中一闪一闪“我什么都没有隐瞒。不是什么证据都齐了吗？总不至于你们认为有另外一个人杀了陆羽平，然后我为了袒护这个人把什么都担下来吧？这是八档皂剧的情节。”

“这家伙又想什么？”

看过那封信然后忘了――我这个人意志薄弱，你别忘了。”她声气地吐“意志薄弱”这四个字，然后笑着说：“你很厉害啊警官，就像周星驰的电影里一样，真的是可以把死人说活呢。”

“好吧。但是我告诉你，我已经把那封信送去检验，我相信上面不会有你的指纹。三天以后，我还会来，你有三天的时间考虑。我们星期五见。”

徐至温地微笑了一下：“夏芳然，星期五见。”

宿舍里的某个女孩会在晚自习之后撒地对小洛说：“小洛，亲的，我们刚刚吃泡面来着，没有洗脸了。”然后，往往是许缤纷会加上一句：“洛洛宝贝，你可不可以顺便把我的这半壶满呢？我这两天用的那除青痘的洗面特别烦人，得用清漂好几次。”小洛于是微微一笑，用力地，拎着别人的壶走下长长的楼梯。

“有意思。”徐至说“夏芳然，你知我现在在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