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磨不了的符咒,不断的再现,现。
彩色的画面。黑白的画面。
有声音的画面,没有声音却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的画面。
特写的镜头。远镜头。
偏绿的胶片。老式电影的胶片。
全都只放映一个画面——
在一起试试么。
在一起试试么。
在一起试试么。
在一起试试么。
那。
在一起试试吧。
那么多的外在事件在自己之外发生,虽然内因还长在自己的心脏上,可它洒出去的种子,开的花朵,结的果实,却都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以无限的温柔和美好,覆盖了别人的生命。
宁遥趴在桌子上,仿佛打瞌睡的样子,还是满满的红了眼眶。
因为下午跑去体育仓库时,宁遥心里的句子几乎可以写满整整一墙壁。
只是当手里握着粉笔后,奔腾流窜在周身的每一句嘈杂的话,都无法从皮肤下破土而出,传递到笔尖上去。
百无聊赖的拨着墙角的草,或者盘算一下还有多久就要上课。
侧过头去的时候,发现朝这里走来的萧逸祺,宁遥甚至微笑起来,冲他招招手。男生步履一滞,还是走了进来。
“…你又在干什么?”
“拔草啊。”说着向他展示了一下手里的成果。
“…拔草?”显然极不搭调的词。
“你今天特别凶!”宁遥控诉。
“…我没有。”
“有!我立刻就感觉到了!”
“…”“看吧,果然,都会用省略号了。”
“我说,你到底在想什么?”
“恩?”“你这个人未免也太奇怪了点吧?”
宁遥看出他句意里的鄙夷,坐直了些:“这话怎么说呢?”
“谢怡是在这里写了王子杨的坏话吧?”
“…没错。”替同班同学打抱不平来了?
“你报复了她哦?”“报复了谁?”
“谢怡啊。”
“哦…对。”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真有毛病啊?你未免有时候也太两面三刀了。”
宁遥笑起来:“好严重的用词。”
“说错了么?你自己也写过类似的话吧。”
“可我没有人身攻击哦。”
“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恩恩,接着说…”
“…我都搞不懂你到底什么时候是真心的,什么时候是伪装的。听说你骂谢怡骂的挺狠的,谁都看得出你那么维护自己的朋友…可你本身不就是两面派吗?”
“你有没有想搞清楚过我?”
“…就是挺好奇…之前还稍微觉得能明白点。结果有不明白了。”
“之前?稍微明白了点什么?”
“之前感觉你不过是朋友吵架,发个牢骚而已。后来感觉又不是那么简单。”
萧逸祺挑着一边坐下来:“你是不是一直盘算着设计王子杨?”
宁遥笑的更深了:“这话怎么说呀。”
“骄傲拼搏…背地里捣个鬼,或者欺骗她一下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