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一下子用上了大脑。浑身的燥热针似的刺在皮肤上。宁遥突然像爆发了的动物,拼命的往楼上跑去。全身的意识都突然被拨乱成繁杂的结,几乎没有哪条可以清晰的寻找到它的起始。
唯一可以清晰明白的,是愤怒的红灯跳在各处,让身体里的交通完全瘫痪。
当宁遥踏进教室时,王子杨不在,估计多半是去洗手或泡水喝了,宁遥在教室里等待着她。四根手指握住的粉白色钱包,已经因为出汗而戴上了些微的颜色。宁遥把它夹在眼前,不知不觉中用上了非同小可的力量。钱包的结构上到相当的挤压,发出沉默的抗争声。
“是不是忘在家里,或者是在陈谧那儿。”
“不会,肯定不在他那里。”
…
“她前两天落在陈谧那里的,挺急的,一直催他抽空送过来。”
…
“谁是小偷,开除处理啊。”
…
“你知道王子杨那儿发生的事,是谁做的么?”
…
“嘴里含上颗米粒,测验是不是撒谎。”
…
“让信任自己的人失望,是不是意见很可怕的事。”
宁遥的脸色一定难堪到相当的程度,以至于当王子杨回来的时候甚至没法自制的稍稍收敛一下,近乎赤裸裸的瞪着她:
“你的钱包呢?”
“什么?”
王子杨的回问让宁遥认定了她就是在装傻和拖延编造借口的时间:“我问你钱包在哪里?”
“丢了啊。”
“哪里丢的?”
“你干什么啊。”好似很不满。
宁遥咬住嘴唇,竭力的将蹦出脑海里的单字连成句子:“那这个,是什么?”
说完把王子杨的钱包掏出来,放在身边的课桌上。
女生只是一闪而过的不自然,但很快回复了如常的语气笑着说:“哦,你找到了吗?”
“刚才谢莛芮送过来的。”
“怎么她又去找陈谧了啊?”王子杨眉头皱起来。
被这个出轨的问题刺激到的宁遥,终于直接问了过去:“你怎么知道这钱包是在陈谧家的?真有趣啊。”
王子杨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反问,支吾了几秒,终于还是把回答继续了下去:“我刚刚想起来的嘛。”
“刚刚,别搞笑了。不是前两天就知道了么?为什么还露出一副钱包被偷了的样子?”
“没有的事。”
“难道是我猜错了么?”
“就是你猜错了啊。”
“好啊,我猜错了。你没有故意撒谎,好让那个我处境难堪。你也没有——”
“为什么宁遥你会觉得,”王子杨打断了她的话“我撒这样的谎,是为了让‘你’处境难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