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你什么路费。神经。”

但都是小事。当时有过气愤，可随后便在明说的“对不起”或者暗示表示的“我错啦”中间烟消云散了。

“诶…你怎么真来了啊？”他说。

“小气，反正你又一整本，让一个来有什么。”

“女生的电话号码啊。关敬说你有。”

钟尉方正坐姿：“…他说的？”

不过下想起来，那次的确是电话里听说关敬手最新的游戏，让钟尉心不已连声促他“拿来一起玩，一起玩”又补充说“你打的来，路费我来”结果关敬还是坐电车赶来，他材够胖，因而得大汗淋漓脑袋上都有可见的蒸气。这让钟尉一下愧疚不已，赶忙把朋友让屋里，空调又往下开了两度，拿冰西瓜。

“别看他那样，家里囤的最多的一定是发胶。每天早上起来都要特意十几分钟整理发的。”

“什么？”摸不着脑“嘛问我要？”

“…我也…好啦，嘛不打的？”

“给我号码啦。听说她暂时没有男朋友，是上天给我的机会！”

随后的某天开始，钟尉听说又一条自己的新传言，描述他只在乎游戏而让朋友着酷暑专程送上门的人。至于传言中的“朋友”——钟尉听完同桌的转述，这次他没有了动手或还的念：“哦是么。关敬这么说。”咬着笔杆的嘴松开力，用来涂答题卡的铅笔掉在地上“…他这么说。”

“…够了够啦。诶，说起来这个游戏真的超。”

“…谁说的？我哪有。”

在她之后有位妇女，穿黑的外衣，灰的包搂在前，在等候的人群里，不断声说着“前面的，走呀”促那些没有连贯接续而留下空位的人

“暑假时去海边，对我父母直接招呼‘我想要那个’，一都不客气。”

“他坏了我的照相机也没有赔。”

离家第八天。无从想象。

…为什么当时不提醒我呢。

…是真心话吗？

一言以蔽之就是“见鬼”经过不解困惑后就是窝火气愤，随手抓发，一边吃着晚饭一边在心里哼一声“见鬼”

事情并没有遵循自己的相像的那样，以相安无事淡然之的后续发展。当自己给关敬取了侮辱绰号的事情被误传越来越远，想必对方也一定听闻了，然而没有依照自己相像的那样“他不会当真的”“他肯定知事情是怎样”

…你在说什么？…

后来又听说——

“喂！是你死命我啊！”关敬说。

“因为你有啊。”

“不要拉到…活该成这样。”察觉自己的吻，于是赶忙歉“啊，好啦…谢拉，辛苦辛苦。”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不是你说“没关系”的吗。

也没有再争执的意思。没有什么后文了。

“他就是为了游戏什么都顾不上的人，让我在39度天里赶半个多小时的车给他送东西。”

完全不明白。

“哈？！一整本什么呀？”

尉摆“竭尽所能”的姿态。同桌凑上来笑嘻嘻地问：“呐，你把三班班的手机号给我吧。”

白天时柯壹壹反应自己边还有一张银行卡，如果没记错的话里面还有几百元，于是女生来到附近的银行，没有选择柜员机是因为相连零在内全提取。排队也没有关系，就现在而言，她不怕耗费时间。

所以钟尉想不明白。完全地，丝毫不明白。当他听见这段过去变成另一个版本——

到此应该完收场。

你在说什么？

显然没有。

周三下午两的银行，让等候区里的三排座位都填满了人。而好像每个银行网各有自己的“风俗”在这里，是随着队伍不断向前挪动自己的座位。坐下来一会，就起，往前一个格也可能是两格。

【柯壹壹。壹】

在依然是“死党”关系时，肯定也争吵过。不可能没有过冲突或矛盾。那完般的际绝不存在。虽然钟尉已经记不太清楚，似乎曾为了去哪家店里吃饭闹过矛盾，为了谁吃到有过不满，为了这个歌手最那个歌手嘴赞推搡过就差没打起来。

“给你妈。”他用力踹了一下同桌的凳，后者摇摇晃晃地要摔下去，于是扯不满的嚷嚷冲着钟尉“病啊你”

后来的几天，柯壹壹不敢在老屋里逗留太久，怕又碰到来寻找的爸爸。她把自己游在街上，等到夜里十才摸回去，开锁时一个劲地哆嗦，如果有自然光线，会发觉指甲下已经冻的轻微淡紫，粉的，竟然还很好看。缺少微量元素而现在指甲上的白斑，小鱼一样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