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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立即干点别的(2/5)

李铠何在?薄幸郎!难现在要的事情,是去找他?真是冤家对他作甚!…那么,自己刚才想到的的,究竟是什么呢?啊,对了,打电话!事不宜迟,这就去打…

她倚靠在沙发上的那段时间,大脑非但没有休息,反而好像一张同时放映着几影片的银幕,往事今景,杂沓相叠;又如同公园中越转越快的大型电动“登月火箭”游戏机,幻化许多“救急解危”的场面,番比较,莫衷一是…

澹台智珠朝胡同里的公用电话快步走去。公用电话在一个副代销店里,她推门去,只见一个小伙正打着,一个大姑娘和一个半老正等着,便站也没站,转来。她走胡同,另觅公用电话,于是不知不觉地来到了鼓楼脚下。鼓楼斜对面,鼓楼西大街路南把的地方,立着好大好一幅宣传画,下面写着一行脸盆那么大的字:“为了幸福的今天和好的明天…”澹台智珠虽然常从那里经过,以往却从未注意过这幅宣传画,现在猛地扑她的帘,使她陡然一惊…“幸福的今天和好的明天”?这对她不啻是一个辛辣的讽刺!她再定一定神,才发现那幅宣传画的主题不过是“一对夫妇只生一个好”她苦笑了。

李铠竟一去不返。连濮荪也觉察气氛不对。二胡和大阮知趣地站起来谢,濮荪方知自己酒后失态。他们草草地告辞而去。临门前,濮荪提醒澹台智珠:“明儿个下午,一准‘萃华楼’会齐,不见不散啊!”客人们走后,澹台智珠在沙发上,仿佛不仅骨散了架,灵魂也散了架。

冲到了胡同里,她忽然又闹不清自己究竟是要采取什么行动。

酒,布着血丝的双瞪着濮荪,仿佛随时都要爆发。别人都只望濮荪,没有发觉这个“险情”惟有澹台智珠仅用双余光一瞥,便已亮然于心。她便正对濮荪说:“算了,别瞎扯了。这戏我是演不了的。你自己去演那杏吧。”

她不能坐待凋敝,她必须采取行动!

李铠忽然站起来,一下了房门。澹台智珠忍不住想大声唤住他——但又不能断定:他是不是仅仅去方便一下?何况李铠这一回的动作,竟毫无声响,饭桌边的其他人,因为都被濮荪的谈阔论引住了,暂时谁也没有发觉…

公公耐心地收拾残局,又让小竹到胡同里去找他爸爸,却并不惊动澹台智珠——既不劝她回屋靠靠,也不对她说几句宽的话。他知前最好是让媳妇自便。澹台智珠仰靠在沙发上,微闭双目,似睡非睡,就那样待了好久…

“哟,这不是智珠吗?你这是到哪儿去呀!”她听见一个声音呼唤着她,偏过一看,原来是同院的邻居海老太太。海老太太住在院内北边的西耳房中,她过继的一个孙海西宾住院内北边的东耳房中,祖孙二人相依为命。海老太太彼时正坐着自带的小扎,在鼓楼墙下晒太。那里每到晴和的冬日午后,便有住在附近的一些老人聚在一起晒太。老居多,老太太较少,他们一般都自带坐。有的还带着鸟笼,没有地方悬挂,便托在手中,累了,便站起来,垂下鸟笼前后晃动,原地“遛鸟”也有带象棋来的,棋盘往地下一铺,便俯首鏖战起来,不仅战双方聚会神,就是观战的,也完全忘却了后大街上的车龙。更多的自然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扯闲篇,也有兴致起来,或扬声侃侃而谈,或执意抬杠不止的。在北京的许多街上,都有这老人聚会的角落,类似西方的“老人俱乐”或“老人公寓”中的“公共起坐间”他们构成了一个个相对独立、也相对稳定的“社会

荪毫不知趣,仍旧滔滔不绝:“退回20年去,我怕真还当仁不让。如今我甘拜下风,权作绿叶。你既饰那邓杏,我便饰一穷书生,两人自然青梅竹,两小无猜,早订姻缘,只待烛…谁知杏决意投炉,书生劝阻无效——呀,那‘投炉’一场,可效‘梁祝化蝶’,来个双人舞蹈,岂不令观众神迷心醉?…”

澹台智珠咽回了对李铠的呼唤,冷冷地截断了濮荪的谈话,劝大家多喝一汤…

当公公洗刷完全碗筷,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那间屋里,倚在床上歇息时,澹台智珠却忽然站了起来,她几下围好那条鹅黄的拉加长大围巾,急促地走了屋门,跑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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