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体内,埋入一种植物的种子,它会随吸收血液的养分供自己生长,然后,就会把一个人变成一棵树。虽然我从没见过传说中的树人蛊毒,但是当胡杨队长坐断那个树藤的时候,我就开始相信了,唐敏跟上来说。什么什么呀种子在人的体内生长,这怎么可能呢。
唐敏说:种子在人的体内生长,这,这怎么可能呢?
亚拉法师解释说:西藏很有名的冬虫夏草你们听说过吗?
冬虫夏草?大家都不陌生。冬天为虫,受到细菌的侵袭它会埋入地下。到了第二年,在虫的头顶将长出小草样的植物,而虫子的全身只是保留了虫的外形,基本上已经植物化了。
胡杨队长进一步询问:可是,那毕竟是真菌类啊!这,这是一颗大树啊!
亚拉法师说:你也可以把树当成是巨型真菌啊。要知道,我们在第一层平台还看到的百米高的蕨类的植物。他们可也是从细微的苞子成长起来的啊。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玛吉在前方不住地提醒着张立:必须左边哦,右边那个树界,千万不能超出去啊。看到树上那个标靶了吧,那是表示千万不能靠近的。
张立的回答则更是让玛吉吃惊:哦,左边是陷井吧?里边是树桩吧?右边树后是藤网,哦,还是挂刀的藤网,哎,看到相去标靶了,哎,一靠过去,踩到机关,树上的隐藏的尖桩和垒木就会砸下来,对吧?
每次回答,玛吉都会睁大了眼睛:啊,呀,你怎么知道的?张力心中好笑,这些陷井只能是用来捕野兽,自然是一眼就看穿了。不过多亏了考官,也总算没白费这两年的特训。
说着说着,就到了贡日拉村。这个村子的外围,防御大致和工布拉村是一样的。都是夯土打墙,土层里插满了坚矛。有所不同的是,墙根处和一些间隙,布了一层有倒刺的铁丝网。看来是为了防御那些小型的生物,诸如蟑螂之类的。
进入了村口,只见一块石碑,字迹模糊不清,勉强可以辨认星绕、月耀等字。经过亚拉法师的推算,这个村落竟然大约是公元六百四十七年左右进入香马拉隐居的。碑文记载,他们是大鹏国,维达族人的一支。如此推算下来,这族人应该是在象雄被吐蕃战败之后不愿意归顺而避世的一族。
玛吉对他们的谈论很迷惑,经过张立给她解释之后,她惊讶地说:你们竟然认识这上面的文字,哦天哪,这可是迪吾大人也没法认全的呀。
原来玛吉村落里的人会说古藏语,但是却没有人认识这些古藏文符号。
卓木强巴环顾村落。这个村子也是背靠悬崖。村中有一道小河在流淌,估计是来自上方的那个湖泊。土地约有三百公顷。每家都有圈养的牲畜。不过村子里的人,至少卓木强巴能看见的只有老人和妇孺。其余的人自然也看到了。那些老人和妇孺都在好奇地打谅着这群陌生的来客。他们透过木制的窗户站在自家二楼的平台,从门板的后面,从低矮的石墙的缝中,在往外边偷看着。这里的人黑,瘦,人人都有着一种大病初愈的倦怠。老人的肌肤像干涸的大地,露出的面部和手臂布满了皱纹。小孩儿们头大身小,他们躲在成人的身体的后面偷偷地看。那边黑瞳白仁的大眼,分外地扎眼。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被如此多的眼睛盯着,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情,感觉自己就好像,就好像怪物一样被人看,边走路都变得谨小慎微。
他们并没有直接到玛吉的家,而是直接让玛吉带着他们去找迪吾大人。他们太想弄清楚这里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地方。有太多太多的谜团渴望被解开。
迪吾大人的屋子在村中心,用石头砌了三层平顶屋,四角拉有经幡,底层放有许多木雕的鬼神像。以亚拉法师的见闻,都说不出那是些什么像。
迪吾大人年龄在四五十岁之间,看上去要比亚拉法师还要苍老。玛吉一进门就大声地喊起来:迪吾大人,迪吾大人,我给你找到认识玛尔文的人了!
“呃,是小阿米回来了?声音这么大,又在外边闯祸了?”
玛吉又羞双急:哼,迪吾大人乱说,有尊贵的客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