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他,他看看我。
师弟看看我们俩,然后向前面指着个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跟谁就问道:“哎,老张,前面是不是那啥…”然后他就挪位置了。
他是个胖子,潜水困难,非要潜,硬要潜,十分有毅力。
我跟叶海两个看着胖子的背影就笑起来,然后他坐到我旁边来,离得很近。
我抬头说:“干什么?”
他也不看我,眼光向前,很有气势的说:“你要是要坐德国车上下学,我也能弄来。”
我笑嘻嘻的说:“我一点都不怀疑,你那点东西就够两辆德国车的了。”
他还是不看我,手一扒拉,就把我的头贴在他的肩膀上。
我挣扎着抬起来:“干什么啊?”
“睡觉。你。”
我才不呢,我一闷头就把下巴往运动服的领子里收,我不靠着他。
他又一扒拉,硬是把我给弄过去了。
我没再挣扎了,头就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好闻。
他身上有一股我们做的杏子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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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行程颇长,船从天蒙蒙发亮一直走到十点左右。
我们真幸运,昨天夜里还是暴雨倾盆,今日却是明媚的好天气。金阳光,碧绿天,深蓝海,海面上掠着矫健的鸟,擦着水低飞,挑衅着我们的快船;三艘船互不相让,你追我赶,
舵手有时要炫一下技巧,一侧的船舷贴着海面画出弧线;船上有人打盹,有人聊天,有人喝啤酒,我有时睡一会儿,有时醒过来,眯着眼睛吹海风。
“你醒了?”
“嗯。”“做梦没有?”_
“没有…你累不?我一直靠着你。”
“不累…你的头发好闻。你在家做杏子酱了吗?”
“…”——俊美的分割线————4
我们到了指定的海域就停船放锚。
老师先讲了一下今天的主要目的,五个月后,全国大赛要在海南举行,我们作为非职业组选手报了名,今天出海的目的,一方面是要庆祝建组三十周年;另一方面,也是要验验兵。
训练先从新人开始,我们两边的队伍里都有新手,老师的意思是,先让他们下水体会体会。
我正帮着师弟套潜水服呢,那边船上邱阿明喊我。
我离远看着她。
她做手势:下水啊。
我当时就被激起来了:谁怕谁啊。
邱阿明指指旁边的潜水服:轻的还是重的?
我:你来挑。
她指着轻的:今天试这个。
我:ok,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