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这事情才开始,因为正常的话这肯定要报告给班主任,作行政理。但多少天过去了,直到后来老师说他要走了,学校也没
理我,似乎也没人知
。老师后来也没再提起这事,连暗示也没有,好像这事不曾发生过似的。只是他走后很多天,我突然收到一封发自上海同济大学的信,最后落名是沈老师,上面这样写
:你那次考试实际得分应该是43分,这本来已是全班最
分,但你的愚蠢让它变成了负分,我希望这是你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封信,我至今还珍藏着。但沈老师在哪里,我至今也不知。
时间,不到两学期,来得神秘,走得也神秘。我因为是化学课代表,跟老师有些“私”他提前告诉我要走。当时我听了这消息,害怕得浑
发抖,因为我太不希望他走。但我最
烈的希望最后还是留不下他,留下的只是他之于我的“秘密的恩情”和“永远的教育”
这是一个故事,说来要叫我羞愧。是沈老师走前不久的事情,期末考试时,沈老师
的试题非常难,我是考得最好的,实际得分也只有43分。我后来想,沈老师这一定是故意这么
的,他知
自己要走,也许想“教训教训”我们,让我们对学海加增一些畏惧心和上
心,所以把试题
得超常的
奥。这就是他教学、育人的方式,什么都不
破,让你自己去想,去
受,去
会,去成长。他在课堂上讲课也是这样,他讲他的,你听你的,完了不
题,没作业,也不回答
的问题,你问他某
题怎么
,他总是让你可以回忆一下他在某堂课的某一段的讲解什么的。他经常说,学来的知识是草,思考
来的知识是树,反复
调我们应该在
脑里
树,不要
草。我相信,我们班的同学在他的为期短暂的教导下,在
脑里没有少
树。但那次考试,树也都变成了草,因为太难了,狂风暴雨式的难,所有的人考得都哭丧了脸。大家从教室里
来,在走廊上看标准答案,都傻了,没有一人笑的。
1987年,我曾经专门去上海同济大学找过沈老师,但那时他已经离开学校,据说是去了国。也就是那一次,我从老师的一些同事那里才真正了解到老师的一些过去。沈老师其实是同济大学
理系的
材生,毕业后留校当了老师。但“文革”时候,学校的一位女生莫名自杀了,这女生平时跟沈老师接
稍稍有些“非常”有人因此诬告是沈老师害了她,学校就决定要
理他。沈老师的智慧告诉他,与其任人宰杀,不如“畏罪潜逃”留下一条命日后还有清算之时。于是来个“一走了之”去了新疆,埋名隐姓地生活了近20年。“文革”结束后,他斗胆回到内地,临时在我们中学待了一阵
,后来事情端正了,平反昭雪了,他自然又回到同济大学当了老师。这些年来,我一直没有放弃寻找沈老师的努力,但始终无果,但老师却给了我太多太多的“结果”
不过,我似乎有了“笑”的机会。因为我是课代表,最后帮老师收卷,后来又一
回去,在回去的路上,有位副校长突然喊沈老师去
个什么事,沈老师临时把寝室钥匙和试卷一同
给我,让我帮他拿回去。一路上,我都在
张得不知所措…不用说,我在为什么
张,老师给了我“笑”的机会“妙手回
”的机会。试题有30分的选择题,如果想改一下简直是易如反掌。我至今不知
,沈老师这么“大意”是有意在考验我呢,还是
于太信任我对我不设防了,还是他真的是疏忽大意了。总之,老师给了我“机会”我也没有放弃这个“机会”…当天晚上,沈老师就找到我,以他的方式教训了我,就是:责令我亲自撕毁试卷,并让我独脚站在凳
上,直到摔下来为止。我站了大概有10分钟,他在旁边一句话没说,只是坐在椅
上看书,静静地看书,静得跟地球即将要爆炸似的。我哭,他不准;我认错,他也不准;等我从凳
上摔下来后,他问我有没有摔伤,发现没伤后他冷冷地说现在你可以走了。我哭着不走,他推我走,他说他不需要我的
泪,让我把
泪都留给我自己,
存在心里。其实,沈老师批改试卷时,看我得分如此之
:67分,就怀疑我
了手脚,再细致看我的卷面“回
”之
一目了然,心里也就明白了。
我还会继续寻找我的沈老师,本文也是我寻找沈老师的一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