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海斯照例来跟他，指望又把他引迷症中去。陈家鹄正在继续思考昨天夜里没有想通的问题，便把这份电报找来给海斯看，并将自己的疑问抛来，向他讨教。

这次记忆没有丢失！后来，正是靠着这个危险又珍贵的记忆，他们成功破开了一、三号线的密码，包括四号线其实也破了，只是由于…怎么说呢，成果暂时还不能享用，要等待另一个契机来把它激活。

当天，海斯把一号线复后的总共三十七份电报和相关侦听日志都抄录一份，变给了陈家鹄。后者连夜看，最后对其中一份电报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总觉得这份电报有怪，觉像一堆人当中，其他人都着西装革履，穿得十分周正，独独一个人穿得怪诞，好像没穿外，显得很不协调。至于为什么会这样，他一时也想不清楚。反复研究侦听日志，他也注意到这电台的下线有两个报务员：一个手法娴熟，是老手（姜），一个生疏，是新手（黑明威），而且后来老手不见，全由新手在作业。但这并没有给他什么启发，从某意义上说，一个新人刚上机作业有师父带一段时间，这是很正常的，就像他现在带老李一样，带一段时间后新人自然要独立工作。

就在说这些时，海斯发现陈家鹄又迷症状态，为了让他沉醉其中，海斯继续找着话说：“我的名字将不止一次现在这些电文中，从最初向上面举报我在这里，到后来我被走成功，他们肯定也会向上面汇报。这些名字在几份特定电报中的固定存在，犹如黑屋的天窗，也是我们现在唯一可以钻的空，找到天窗就可以破窗而人…”

海斯说：“我也这样想过。”

海斯说：“你说的这个情况我也注意到了，但我想这不外乎两个原因，一是发报的人因为独立工作不久，手生，加上当时可能力不集中，发报的错码率很。另一情况是我们的侦听员在抄收时由于信号不好，或者力不集中，或者平的问题，抄收的错码率太。错码率太，给我们觉就有怪，四不像了。”

陆家鹄说：“所以，你不妨把一号线的电报也拿来给我看看。”

海斯说：“你乜许会说，现在还没有破译电文，怎么可能觉得来错码的多和少？其实这理很简单，打个比方，我现在不懂越南语，但我反复研看，我对越南语的字形已经有基本的熟悉度，如果在一堆越南语中突然冒一些四不像的怪字符来，比如冒韩文，我虽然意思不明，但照样可以觉怪诞来的。所以，我认为你提的这个问题，是这两个原因造成的，错码太多。”

思而未果，他带着疑问上床睡觉了。

了，连后顾之忧都没了。我倒在想，一号线复后电报量减少，可能跟三号线的冒来有关。你以前也说过，一号线复后，三号线的电报量也变小了。所以，我想两条线可能在一个小组内，之所以设两条线，是想迷惑我们。”

海斯说：“我认为，要破译一号线，我们只能从一个角度，就是这些电报中会现一些固定的词，比如萨的名字，他走了，回国了，下面应该会向上面报告；还有我的名字。”说到这里，海斯把他曾跟姜相好后闹的一堆麻烦事向陈家鹄一一说了。

这时，海斯听到呆若木的陈家鹄突然痴痴地说：“密表…密表…密表…”连说好几遍，且声音越来越大，直到最后把自己吵醒。醒来后，陈家鹄依然不记得刚才在想什么。海斯提醒他说：“你刚才不停地在嘀咕，密表，密表，我想你是不是…”话音未落，陈家鹄腾地从沙发上起来，大吼一声：“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