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之际，答案很快送上门来——还没等他联络到方好，却先接到了施云洛的电话。

秦志刚摆着酒瓶，斜望向关海波“海波，我觉得这事儿可不简单。”

陈方好，有你的！

电话那没有一丝声响，董其昌惴惴不安地又解释：“这一阵你们都忙着应付大事呢，我就没敢告诉你。”

秦志刚立刻不怀好意地笑“那得看她跟你说什么了？”

关海波啼笑皆非“你还真能掰啊！”秦志刚也呵呵笑起来“不是我能掰，是我了解女人的心理，当初她离开你，你一副丢了魂的样，任哪个女人看在里都会恋恋不舍的，况且你迟迟没有结婚的迹象，我估计她八成是以为你还惦记着她呢！”

没有老板的签字，不算正式离职。董其昌虽然肩负了代理的权力，但并非全，他很有分寸，知在老板面前措辞要留意。

撇开反不提，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陈方好业绩平平，没有任何长人之，背景靠山什么的就更别提了，竟然有能耐得了吴中？！

关海波抱着膀，虎着一张脸，横眉冷对地站在她家门前注视着自己，仿若一尊不请自来的门神。

方好跨上最后一级台阶的同时，本能地仰起脸来朝自家门望了一望。

这下把他气得不轻。

关海波皱皱眉“怎么讲？”

“怎么，你后来没去找陈方好谈谈，就由着她‘羊虎‘了吴中？”

既然她不接他电话，他就去她公寓门候着。

“她哪儿去了？”嗓音恢复了波澜不惊，只是有丝疲倦。

秦志刚凑近他一些“我听说她嫁的这位太爷借老婆生不孩，在外面胡天地也有一年了，差没把施云洛怄血来！嘿嘿，你这位前女友也不是省油的灯，又虚荣又要，别是看你这两年得风生起的，想跟你再续前缘吧？”

关海波努力平息心的不稳定，短短两分钟，心情上下波动了好几回。

“她能跟我说什么，无非是告诉我，她挖到了我的墙角。”

这一差没把她吓得就此下楼去。

秦志刚拉长声调“所以，她现在正好借陈方好那个傻妞为由，对你试探一番。”

关海波闻言，前猛地黑了一下，嗓音都控制不住地有些颤抖“怎么回事？她去哪儿了？报警没有？你们为什么不早说？！”

果然不他所料。不到七，就见她背着个双肩包蹦蹦上楼来了，行换了，气也不错，敢情过得好。

关海波把酒杯往吧台上重重一顿，沉着嗓：“你说她把陈方好招吴中，还耀武扬威地给我打电话，这算什么意思？”

董其昌一听他连声音都急得走调了，立刻明白他误会了“不，不是，关总您别着急，小陈她没事儿，她只是…槽了。”

关海波狠狠饮了酒，那段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

一听这个名字，关海波心里早已淡化的一刺蓦地扯动了一下，天下竟还有这么巧的事儿？

关海波盯着面前蓝绿酒瓶上绿绿的外文标签，耳朵里却回响起施云洛夹缠着幽怨的那番话来“海波，外人都瞧着我风光，可这里的酸甜冷只有我自己知。这些话，其实我最不应该告诉的人就是你…”他心里一下烦躁不堪。并不为别的，而是担心，如果施云洛真的如秦志刚所言有心要跟自己搅和，那方好夹在中间，恐怕会越搞越混。她辨别真伪的能力有限，误会一来，两人岂不是得越走越远？

他们认识了三年，关海波对她的生活习了如指掌，知她下了班也很少有娱乐活动，通常会早早回家——尤其是有心事的时候。

“找了。”关海波闷声：“我们吵了一架。”

董其昌这才放下心来，虔诚地回答：“吴中集团。”就差说下面那句“她没给您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