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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2/4)

然后大家就上二楼喝红酒、用冷餐,并用英语,我都能听懂,比如正往二楼走时,有个朋友用英语对边人说,够啊,够边人说,I当然够啊,YOU够?朋

忽然想起冯杜一利的汉语,她是能够好好说中国话的,只不过以前是假装法国卧底。她不容易,法国人民也不容易。

第二天的客人是运输业的,长得五大三,他们是冯杜新引的会员。听朱亚当说,虽然有的只是拥有三辆中车的小生意人,但由于冯杜志在提升人们素质所以特别降低了门槛,只要齐8万年费也来,我私下怀疑,其实这是因为普罗斯旺生意不好,退而求其次。

这天客人们不吃大餐,主要是培养大家对爵士乐的欣赏,也可以参与去表演,然后是红酒 冷餐会,并用英语对生活的看法。这个难度相当,我很为运输业的朋友担心。

这家俱乐全名叫普罗斯旺—远东行名际俱乐,其实就是拉来一帮本城除了钱什么都没有,还特别有上心的富人,在这院里餐、友,演些小型歌剧爵士乐,组织些诗朗诵,也会有些折戏,以促中西合璧。大家穿着隆重的服装,说着书面语言,吃饭不叫吃饭,中餐叫用膳,西餐叫餐,上厕所都不叫上厕所,中文叫厕,英文叫Toilet,脱衣咧,你要是说WC证明你是个土包,哦,我以前一直以为外国人都说厕所是WC,幸好之前没过国,去过台湾,那是祖国的领土。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朋友们对西方文化的中国特式变通,超过我的想象,那些客人们边听爵士乐边整齐划一地鼓着掌,那架势像在听《打靶归来》或者《黄土坡》,并不乐队的鼓,有个长得像铅球的朋友还上台伴舞,踩的却是秧歌的步,赢得了全场掌声。

我一直在等有没有浣溪纱,可惜没等到,否则很可能就是一碗开,煮一张洗碗布。

朱亚当在后面抱怨着小姑娘怎么不仔细,法国小鹿角。一个小姑娘小声说,我又不可能把门锯了…冯杜转过去,当然由于鹿角大,这个过程很缓慢大约了三分钟,她转过去盯着小姑娘,那小姑娘就顿时不敢说话,那一刻,我明白什么叫凛冽了。

也有中餐,菜看着熟,但都是唐诗宋词的菜名,所以我不敢冒认。有一两个黄鹂鸣翠柳,好像是俩煎;还有一行白鹭上青天,是八只油炸过的小鸟串成一条线,背景是一大片青菜;有床前明月光,其实就是白煮豆;还有声声慢,我等了很久都没上来,后来端上来才知这名字取得好,原来是炖老母,因为时间炖得太久了,一声一声,慢得吓死人;最好玩是陆游的红酥手,其实就是红酱油卤猪蹄,卤得佳味的,阔佬们啃得稀里哗啦,纷纷说宋词就是有文化,有意境。

这一天很累,因为那些阔佬们都很讲究品位,既背诗词,还说英语,幸好今天是房地产老板,文化难度系数不太,听说碰到IT界的,就要玩歌剧《阿伊达》。不行,我得找资料功课,上次就把《猫》当成猫了。

不敢造次,摆认真听讲的样。冯杜讲了好久好久,我没太听懂,我只听见她最后一句是…所以从那天起,我决心要一个中国人。原来,她以前一直没把自己当中国人。

杜终于站起来了,她要带我去参观一下院以熟悉工作,两个姑娘赶在后面托着她三米长的发,她门的时候不太方便,因为法国梅鹿角,中式门檩低,虽然两个姑娘踮起脚努力撩起门帘,但还是听见了梅鹿和中式门之间较量时的咯咯声,我一阵担心,冯杜中途似乎一度不能动弹了,大有卡在门檩中间的嫌疑,我正思考是否找来一把锯的时候,只听得咯咯嚓,咯嚓,冯来了,好像断了一鹿角,我不敢肯定。

酒分餐前酒、主菜红酒、餐后朗姆酒,每一酒都换杯,更叫人崇拜的是每换一菜,都要换一音乐,比如:这是法国六…响起田园响曲;这是西班牙礁岩蟹…响起月光奏鸣曲;这是黑章鱼…响起小夜曲;这是法国鹅肝…响起天圆舞曲;这是…吱吱;咦,对不起卡碟了。一路小跑下去呵斥,谁又去买盗版碟了,知识产权,知什么叫知识产权吗。

我的工作其实就是招呼客人。第一天上班的时候才见识了普罗旺斯—远东行的品位,这天来了一帮房地产阔佬,全穿着燕尾服餐,领浆得很,腰板笔直,个个都像得了腰椎间盘突,搞得吃小黄瓜都特别累,对了,小黄瓜是西班牙原产的,我偷在厨房吃了一,和双县的没什么差别。但阔佬们还是频频,唔,西班牙小黄瓜就是好,那里光充足,彩丰富,所以了好些大画家,比如梵。咳,老兄,梵是荷兰的,西班牙的是毕加索,哎,刚才看小黄瓜去了,我原是晓得的,主要是背的画家太多,搞混了,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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