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一句地说,我不负责你这个案子,你凡事要老老实实给警方交代,我算了一下,你这个可能要判8年,就好好地在山上改造吧。
我听到8年,心中泛苦,8年之后我都老了,你也嫁人了,你等不等我。
她冷笑一声,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谁让你不去当好人,我怎么可能用8年去等一个骗我的人,你是知道的,杨警官对我一直是…她收住话头,无情地看我。
我低下头,算着8年有多少天,又有多少人会追求康红。想到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即将服刑的人,身无分文,名誉扫地,心中有个大洞般无比失落。
康红见状有些不忍,摸了摸我的头,李可乐,你要是好好改造,我还是可以考虑等你的,不过只是可能,也只给你5年时间,看你能不能在山上表现好一些,争取减刑。
我大喜,好好表现争取减刑,有洪水我就去当沙袋,有地震我就殿后,有火灾我第一个冲进去救人…康红啪地打一下我的头,尽想这些灾难,灾难来了老百姓遭殃,你就很高兴么。
我抱怨她又打我,内心实有点愧疚,觉得不该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康红说她还有案子,瘦子马的。她出门之前突然诡异地笑笑,说瘦子马对你还是不薄哈。
我抬头看她,不解其意。
*******
我叫李可乐。
现在看来这个名字确实有点可乐,也许真是这名字才让我碰到这么多啼笑皆非的事情,从地震中受的惊吓,到失去康红的痛苦,到逃亡中的劳累,再到康红复活之后的大喜过望,悲喜交加之下,再加之这段时间体力消耗过大,康红走后,我一头就扎在地下。
我病了,居然是急性传染性肺炎,由于我是震区来的,拘留所怕传染其他犯人,赶紧把我转移到传染病院的单间,这让我一时不太习惯,因为再也没人帮我摇床了,我夜夜失眠。而且康红最近一次也没来看我,谜底揭穿以后,就连酷爱审问的杨警官也不太来审我了。我只问过他一次?他不耐烦地说,康警官去审瘦子马去了。
康红一连半个月都没来过,想到康红可能真的被别人抢跑了,我心里非常失落。她说等我5年,但加注了这只是可能,这世界上又没有那么多好人好事让我预订了去做,好去减刑。
这样的孤独等待中也有好处,就是别人来看我更加方便了。由于杨警官打了招呼,加之我现在刚过传染期必须在医院观察三天,所以这三天,来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