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索,一眨眼分头放倒两个绑匪。
我大致挑选了一下块头,也抬腿就踢向一个干瘦绑匪,嘴里还想威武地大喊句大胆匪徒,可我从小不学无术也不学武术,一脚却踢到了座椅靠背上,疼得我龇牙咧嘴,那声大胆匪徒也硬生生从嘴边收回肚腹,差点改成了好汉饶命。怕被干瘦绑匪报复,我连滚带爬钻进座位下面,瑟瑟发抖。
与此同时,我听见前后舱一片呼喊,打架声四起,幸好康红请了七八个局里的同事,特侦队的公安身手还算不错,虽然人少但一时也和绑匪打成一片,我躲在座椅下面不敢往外看,听得出打斗特别激烈,但平时看警匪片的经验完全不管用了,根本无法从嘿、哈、呯、哇哇这些配音里辨别正派或反派,重创,或被重创。
我抱着头,时间过了很久,听见声音渐渐平静,竟至毫无声息,这是为何,都死翘翘了么?我小心地把头探出去一小半,惊奇,看见康红的手掐住匪首的喉咙,而那个硕大绑匪又掐住我爷的喉咙,杨警官的指头扣着干瘦绑匪的眼睛,而另一个矮胖绑匪的爪子反锁武六一的脖子…总之,环环相扣,剩下的一些人被两个绑匪用枪逼到后舱,项佳人和胡丽静她们已吓得花容失色。我再看驾驶舱门是打开的,一个匪徒用枪指着飞行员,一时倒也不会开枪。
我爷受制于绑匪,可匪首也受制于康红,警匪片里的镜头通常都是这样的,警匪之间丝丝配合,如同行为艺术,只不过我奇怪的是,这次参加婚礼赴台,按规定康红和同事们都没有带枪,可为什么绑匪不开枪,难道那些是假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家都保持这种古怪姿势站着,未免有些累,机舱内空调又开得较热,所以不管是绑匪还是警察们在一场剧斗之后,额上都滴下了汗珠,这时候大家都有点受不了,可为了保持国际职业绑匪的尊严,那匪首已快翻白眼了却坚决不服软,这边虽也快撑不住了,但人民公安的形象绝不能丢。
还是后舱的一个绑匪忍不住先说了,老大,我们到底是来绑架人质的,还是来摆造型啥的,摆造型还不如去人体艺术馆。我吃了一惊,早前绑匪都蒙着脸,这下听声音发现居然是个女流之辈,不过想来影片里通常都会有个女匪徒。深觉这枪火确实够国际化,这就是我们灯火的差距,五个人都是大老爷们,怪不得发展不太顺,这个以后一定要多加注意。我趴在下面一边胆战心惊,可忍不住还是要思考一下灯火未来的发展。
那女绑匪把头套一扯抱怨着,哎呀妈,太热了,再戴着就生痱子了。遥遥看去并没有影片中女绑匪那么性感邪美,年纪也有点老,不过皮肤还算白净,属于中上之姿。
想不到那硕大绑匪惊恐地喊,卡秋莎,不要暴露自己,快戴上。
而那匪首痛心疾首地说,太不职业了,太不尊重自己的工作了,太缺乏规范职业着装意识了,简直给国际黑社会丢脸,给我们枪火绑架托拉斯丢脸,哎哟。原来是康红手上加劲,匪首吃疼不过叫了一声,不过很快意识他作为CEO也不能给职业丢脸,马上闭嘴。
我见过薛战这帮黑社会,他们非常在意戴墨镜,名字也以麻将牌排列比如五筒八万之类,我在拘留所时也和犯人们在一起过,我们必须穿着统一的橘黄制服,而且还有编号比如说512、598,这次和这帮号称国际黑社会的人狭路相逢,发现他们也注重着装,黑头套,似乎名字也有讲究,那女人明明是东北口音,却取了个东欧名字,看来这恐怖主义也正在迅速国际化,不知还有没有什么斯基,什么诺夫的。
这时就听到卡秋莎对那硕大绑匪说,夏达德诺夫,你胆儿也忒小,怕啥,反正要么这些羊羔们签字画押,要么全部死光光,谁也不敢把我们咋样。
夏达德诺夫说,卡秋莎,我是永远不希望你有半点危险的,我的心意你可知道。
匪首虽被康红制住,但还是竭力吼了一句,任务在身,不准儿女情长。
卡秋莎不忿地说,为啥不能儿女情长,我们是绑匪,不是修道士,你绑架别人,还想绑架我们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