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装没听到最后那句话。“现在还和那位先生有联络吗？”

“小老婆？”

“你父母在仙台经营杂货店。有一个妹妹。小学时育成绩很糟，箱都不过，到了中学喜教日本历史的老师。中时代一天吃上五餐，喜和朋友一起看三岛由纪夫的作品…我知的就是这些。”

“下个问题呢？”信太朗问。

我抬起。“老师在现在还是过着很戏剧化的生活喔？”

信太郎调侃我说：“真是可借。我要是和你同学校的话，一定上就对你一见钟情。每个晚上到这公寓下抱着吉他唱情歌。

“我想是因为老师有自信。对自己，还有对这个世界。”

“我现在才觉得，我曾经是一面畅谈革命，一面和男人上床的女孩。”

“是嗜好的问题。我喜平常人认为很猥亵的行为，只是这样。”

“和爵千金私奔，又和爵岳父修好。而且现在还和老师的学生有…”

“老师这张嘴就是会说话。”

“为什么和的关系很戏剧化？”

“对呀！”

他摇晃着笑着说：“像言情小说，要不就像少女漫画一样。”

我叹息。“真是很富戏剧，简直像小说一样。”

“嗯，全都是，就像对自己的小孩一样。不，比对自己的小孩还要好。我母亲过世以后，那个人还是在金钱方面援助我，一直到我从研究所毕业。要是没有他，我的人生一定会不同，也没有今天的我。我也不会在大学教书吧，当然也不会跟结婚，也不会有像你这么漂亮的小，每个礼拜和我一起关在书房吧。”

“没有。”信太郎摇说“他在我研究所毕业那年去世了，好像是在等着我毕业一样。”

“那是为什么？”

“没有来这里过夜的男友吗？”

“和的关系，还有很多…”

“我真没信用呀。”他笑“所以呢，”他用比较严肃的声调问“小布真的没有男朋友吗？”我把唐木的事大概讲了一下。说着说着就讲了一直到最近还和唐木同居在一起的事。然后也说了分手的事。

我沉默着。用汤匙搅拌着已经凉掉的咖啡，想起在三团俱乐第一次见到他时，我认定他是应该受到轻视的。一想起来就觉得不好意思。同时，对他这样早年丧父、与母亲生离死别，受到别人援助才有今天的人，到一前所未有的切的同情。

信太郎。“那也没什么不好。男人变成革命家，女人变成自由恋的斗士。历史是因为这样才动起来的。”

“你是指什么？”

“男朋友呢？”

“这样就算是戏剧化的生活吗？”

“我不认为这是有没有自信的问题。”

“我已经说了很多了。”

信太郎嘻嘻笑，但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笑。“你还记得真清楚。”

“哈哈。”他笑说“这不算什么嘛。”

“我才是对小布的事一都不清楚呢。你是个很谨慎的人，什么都不说。”

“这么说的话，我也一样。”我有赞同。“我不喜贵骄傲的事。觉得很厌烦。”

“反正就是，老师的学生和有特别亲密的关系，老师却完全不在意吗？”

。结果我母亲到旅馆工作，没多久，被旅馆的主人看上了，当上他的小老婆。”

“要是想我迷汤的话，也请你讲得像一。”

从敞开着的窗飞来一双大飞蛾，绕着电灯转。翅膀一张开洒下粉，纷纷地落在餐桌上。我们不约而同地注意着蛾的一举一动。“的确，我和的关系很特殊。”他说“但虽特殊，我倒不觉得我们是异常。我们就是这样的夫妇，只是这样而已。”

想说关系，但是说不下去。我咳了一下改说：

“没有。”

“那么，所有的费用都是他的罗？”

“以我这么平凡的人来看已经很了不得了。”

虽分开了，我没有说唐木的坏话，只是把我的觉很诚实地说来。

“什么？”

“就是第二号。旅馆的主人是结了婚的，有三个小孩，蛮富有的。他为了我母亲和我，帮我们准备了一间小房，让我们过得很舒适。他对我的恩情我还也还不完，因为他我才上得了大学。”

“才不是奉承，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