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有些许的僧厌、有点不耐烦,但还是假装平静。
大久保望着雏子说:“到云场的湖畔去吧。”
“好呀。”雏子点头。
我很愚蠢地说“我也去”还一副很坚决的样子。
雏子不知怎么想,一定想我大概发疯了,或是不了解我为什么会有这种难以置信的幼稚态度。她一定是大惑不解而感到很强烈的焦躁吧。
毫不犹豫、毫不在乎、毫不体谅地拒绝我这个愚昧要求的是大久保。
“不行。”他静静地、很严厉地说。
我惊愕地仰头看着他。
“不行。”他再说一次“不好意思,我是想和雏子在一起,不是和你。”
我说不出话来,只有保持沉默。
雏子用柔软的手来绕着我的腰。“小布,不要不高兴。”
我避开身说“没有”屈辱感使我说不出话,然后我转过头什么都没说。
“我替你叫计程车。嗯,小布,这样好吧?”
我还没反应过来,雏子就从背包里拿出钱包来。“我去打电话叫车,你等一下。”我说不用,但雏子没一会就跑不见了。
只剩下我和大久保两人。我们站着的地方是饭店人口停车的地方。两旁有水泥铺的石头。大久保背对着我走过去把脚大大地跨开坐在石头上,从工具箱中拿出一包压扁的香烟。
高原的艳阳高照,他戴着银色的手表发出反射的光芒。大久保含着烟,皱着眉用打火机点上火。
他这么抽着烟,嘴边吐着雾,在阳光中眯起眼看着我。那种好像是看着小孩的眼神。
“有句话我想说在前面。”我说“可以吗?”
大久保像是外国人一样耸耸肩说“请便”
我瞪着他。“请你不要再对雏子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为什么?”
“这样不好。”
“对谁不好?”
“当然是老师呀。”
“哈哈!”他笑了。“要是你是真的这么想,你还真是个伪君子。要不是呢,就是头脑不清楚。”
我忿怒地说不出话来,只有沉默着。
大久保继续说:“你听好,我的确是在接近雏子,而雏子也是会来找我呀。你以前学过算数吧。计算从两个地点同时出发的人会在哪里碰上。就算两人的脚步有快有慢,但只要同时开始走,就会在某一点撞上。除非本人不愿意,谁都阻止不了。”
“那是无聊的理论,和老师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我的原则是不对别人夫妇之间的事加以评论。”
“但是雏子是老师的妻子。”
“她是不是片濑先生的妻子,不是我和你来决定,而是由雏子自己决定的不是吗?”
“我是雏子的好朋友。”
大久保说那又怎样呢,轻笑起来。“像你这样的人,不叫朋友。应该叫什么呢?我告诉你,叫小姨子。想用自己的一句话改变别人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