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不管如何大放原词都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过错。
雏子默默地看着我。“快点。”我急了。但出不了声,自己觉得很悲惨,又流下眼泪。在泪中模糊地看着她的脸。雏子用双手把我的脸捧过来,吻了我的唇。轻轻地,轻到像蝴蝶停在花上一样。那是无心的一吻。
雏子很明显地拿我没办法,同时也感到困惑。我感到雏子分明是向我宣示着…你心中那种性倒错的欲望并不能称之为同性恋。事实上,是我先开始玩起相互抚摸身体的游戏,也感到责任是在自己身上。但是那也已经过去了。我没办法认真地再陪你玩这种游戏…
“我最喜欢小布了。”雏子说“当然也喜欢小信,我最喜欢以前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一起聊天、喝酒。”
“以前?”我张大眼“你是说再也无法像以前一样?”
“对。”雏子喝着威士忌平静地说“即使我还想,现实也不许可。怎么样都不可能了。我想把自己所有的时间都拿来和胜也一起度过。今天我们还在商量这个问题。两人为了要能在一起,可以不顾一切。现在我脑里想的只有这件事。”
我想做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像听到嘴里三句离不开情人时那种受不了的表情。但是怎么样也做不出来。我只是紧抿着嘴撇开脸。
雏子继续说:“目前大概还是我去轻井泽会比较频繁一点。他是一定会辞去信浓电器行的工作到东京来的。但是有某种原因非等到明年的三月不可。所以我只有去配合他的时间。”
“某种原因?”
“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因为合约的关系,到明年的三月才会到期。因为他受到老板的照顾,他也是讲情义的人,不能说辞就辞。”
她讲起来好像是已经是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一样。不然就是一生也离不开他的共犯一样。这比我听她说爱他千百次还要更刺耳,雏子简直变成了一个俗物。我想恐怕她过没多久,就会向信太郎提出离婚、分财产、搬新家的话吧。
我好不容易才点点头,然后说:“雏子小姐。我想或许是我们分开的时候了。”
我不知道怎么会说出这么愚蠢的话,讲完了以后头都晕了起来。
“你说什么?小布,你确定吗?”
“再会吧。你已经不需要我了。”
“没这回事,我当然需要你。不然的话我怎么会来这里呢。”
我实在是昏了头。到现在我也弄不清楚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可能是太激动了,或许是极度的混乱中激起了我潜在的欲望吧。
我直直地看着雏子说:“请抱我。”
雏子没说话。就这么一直保持沉默,面无表情。脸上没有动摇、没有轻蔑、没有厌恶,什么表情都没有。她悄悄地调整了姿势,然后很平静地挑起眉毛。
“我是女人哟。小布。”她静静地,并且毅然地说,
“我喜欢的是男人。不管我有多喜欢你,也没办法和你做爱。”
她可是一针见血。一点都没有必要去猜测话中的意思。
她说得没错,我毫无反驳余地,也没有反驳的权利。我只不过是误解了雏予那种娇野的魅力,和无视于世俗道德的奔放的生活方式,还有她那种毫无邪念抚摸同性的癖好,误以为那是对我有性需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