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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第二十章夙报(2/2)

众人相聚半日,便要各奔东西,一灯大师意前往绝情谷会合师弟,黄蓉等回转襄,陆无双却打算在家乡重建陆家庄,住将下来。问到张一氓时,张一氓挠了挠:“这个…小弟见这南湖风光潋滟,有心在此游玩一段时日,这个,就不陪周大哥你了。”众人大笑告辞。

黄蓉亦是叹:“我与靖哥哥镇守襄数载,蒙古大军数次侵袭,朝廷始终不发一兵相救,这城池也不知能守到何日,罢了,我与靖哥哥也了二十年的夫妻,城破之日死在一起便了。周兄弟是何打算?”周志重:“小弟意返回武当,助师父和师兄重整全真,郭大侠和郭夫人他日若有事差遣,遣人传书便可,周志重无不从命。”

李莫愁双手撑地,坐立于墙下,张又是一鲜血吐,冷笑:“可惜,没拉上这小贱人一同去,嘿嘿,问世间情…”语声倏而中断,那脍炙人地绝句终是没有完,就此丧命。

陆无双心中大急,伸手轻推李莫愁:“哪里?”她此时俯向下,忽见李莫愁苍白的脸上一丝狞笑,心中大震,李莫愁已是双掌尽击向陆无双腹。这一击乃是李莫愁临死前全功力之所聚,兼且二人距离又短,陆无双已是不能幸免,此时唯有暗叹自己鲁莽,闭目等死。

众人心想李莫愁一生造孽万端,今日丧命实属死有余辜,但她也非天生狠恶,只因误于情障,以致走歧途,愈陷愈,终于不可自,思之也是恻然生悯。想到此,众人包括大仇得报的程陆武诸人,皆是一声轻叹,心中全无喜悦之情。

“莫愁,来罢,我等你好久了。”那人赫然便是陆展元。李莫愁心中柔情顿起,冲:“陆郎,你来接我了么?”转瞬那痛苦地回忆又将那柔情生生压下,就是这个狠心的人,将自己无情抛弃,令自己落到这个田地,想到此,恨意大起,中恐惧一并除去,张目:“我李莫愁平生杀人无数,又怎会怕死,今日我死也不会死在你们手里!”忽地伸掌上拍。众人惊呼中,李莫愁已是掌击天灵,翻栽倒。

其时尚是,清明时节将至,众人均有事在,等不到正日,便决意提早上坟。程陆两妹将陆家坟重新请人整葺,武氏兄弟却跟随黄蓉前去拜祭娘亲。此事法华寺也牵扯在内,两妹又亲去寺内还礼致歉,无嗔也遣了几人为陆家兄弟念经超度。周志重是全真弟,法华寺虽当年与丘机有旧怨,只是其时错不在双方,此时早已相逢一笑泯恩仇,当夜众人便在法华寺借宿。

众人一路向北,越过长江,远离江南世界,一路上灾民日多,一长江之隔,却似两个世界,都不禁为之慨。

早晨的南湖分外清澈,众人忙了两日的后事,此时方有空暇游玩,小舟随波漾,远远望着远的烟雨楼,听着黄蓉讲述当年在烟雨楼的大战事迹,众人不禁悠然神往。聊到周志重此行,周志重叹:“朝政**,君昏臣暗,纵有杜大人等三两人清廉,亦大厦难支,时局堪忧啊。”

蓦地腰间一如腾云驾雾般飞起,李莫愁满蕴真力的一掌沾衣而止,竟是没能打上。陆无双刹那间从生到死,又从死到生地走了一圈,额上冷汗涔涔,大是庆幸。此时方发觉那人一只大手正箍在腰间,洋洋的好不舒服,面上不由一红,挣脱下地。侧目望去,却是张一氓手救了她。张一氓见到她的目光,微微一笑,捉狭的朝她眨了眨,陆无双面上一阵火,侧避了开去。

陆无双与程英沉闷半晌,方才伏地大哭,尽心中抑郁。众人皆自行走开,不去打扰妹二人。周志重心知陆无双,喜怒形于,当无大碍;而程英沉稳,英华内敛,常常在他人面前笑,将不愉之事埋心底,如此作为自然是大伤。如今大仇得去,让她一心中余愤,却是有益之举,是以也不劝阻,伸手轻拍其项背以示鼓励。

陆无双疾步上前,:“李莫愁!我伯父和伯母的尸呢?”李莫愁盖骨碎裂,却仍有一息尚存,闻声语音微弱:“都烧成灰啦。”陆无双急:“你到哪里去啦?”李莫愁低声:“一个我撒在华山之巅,一个我…”语音渐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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