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性,似乎晓得他要来夺,当下嘶鸣一声,忽地拔足飞奔,金轮法王竟是抓了个空。金轮法王嘿的一声道:“好个畜生!居然敢躲!”郭芙口不能言,心道:“你更是个畜生!”
却见法王忽地踏前一步,这一步凌空虚蹈,电光火石间竟是跨出去两丈开外,那越影马脚力甚健。若是给它奔至百步开外。金轮法王便再也追之不上。只是此时它尚未能起速,金轮法王已是拦住。越影马足下不停,平地跃起,一双铁蹄迎面踏至。法王身子微侧,已是让开正面,右手反抓,正揪住马鬃,他手力奇大,那越影马吃痛,悲嘶一声止步,人立而起。金轮法王道:“给我跪下!”右手下按,越影马抗不住龙象大力,前蹄一软,跪倒在地。金轮法王长笑声中松手站起,那马却是再不逃走,鼻子喷出阵阵白气,显是给收服了。郭芙望着那越影马的一双眼睛,似乎看到了不舍、悲哀、无助,心中兀自一酸,双目竟是有些湿润。
金轮法王虽是抓到了越影马,却再也拿不住另一匹,叫它逃了,大呼可惜。当下法王将郭芙提起放于马上,自己随马步行,二人一马放步西行。这越影马果是快捷,无愧于与那传说中的八骏同名,四只铁蹄摆开,只溅得黄土飞扬,滚滚而去。那金轮法王足不点地,大袖飘飘,走在一侧,与奔马走了个齐头。郭芙双臂无力,控不住缰绳,任由那马自行奔驰,却是安若平地,法王左手轻轻搭在马颈,暗运真气控制其奔速与方向。
这般走来,速度果是比先前快了许多。申时未至,二人已是走出了数十里,人体大穴被封不可长久,否则大是损伤元气,郭芙奇货可居,法王自然不能亏待,当下将她穴道解开,二人武功差距甚远,法王自是不惧她逃跑。眼看前面又是一处集镇,郭芙张口唤饿,法王午间忙着擒拿郭芙,未曾多吃,此时也觉得腹中有些饥饿,当下便选了一处酒肆用饭。
那伙计见二人颇是怪异,一个老和尚,偏生带着一个美貌**行走江湖,心下颇是有些起疑。法王瞪目道:“还没看够么?我点地两碗面快些上来!”袖袍掠过,桌角被齐齐斩去一截。伙计一个激灵,不敢怠慢,忙去张罗。
这一去却是叫金轮法王好等,只等得七窍生烟,正欲拍桌翻脸,那伙计脚步慌乱,急急忙忙地端着托盘行出,叫道:“面来了,面来了!”法王面色稍霁,心道:“这趟事情重要,还是莫要去纠缠小事,今日先饶了你这一遭。”那伙计却是不小心在一处桌角拌了一下,手上托盘一震,两碗面飞出,眼看便要落地打碎。金轮法王倏地长臂探出,中指伸出,正顶住面碗底部,那面碗滴溜溜在指尖转动,竟是不落。法王手臂微颤,面碗侧击,当地轻响,正与另一碗面相撞,那碗面凭空移动三尺,正落于郭芙面前。法王指上面碗兀自转动。
酒肆中众人采声大作,甚至有人叫道:“再来一个!”敢情是将他二人瞧作了耍杂技地艺人。法王伸手抄住面碗,放在自己面前,道:“走路小心些。”那伙计战战兢兢道:“是,客官慢用。”金轮法王伸手自筒中取了两双筷子,递给郭芙一双。郭芙午时进食不多,此时早已是饥肠辘辘。低头食用。金轮法王伸筷夹起一丝面条,正要入口。却见那伙计虽渐渐走远,却不住回首,面上露出一丝慌乱。法王江湖经验丰富,立时觉得不妙,怒喝道:“站住!”那伙计闻言却是发足急奔,愈发不敢回头。法王嘿地一声,身形疾闪。已是拿住那伙计跃回座头,伸手将面前的面灌入了其口。那伙计满面惊恐之色,手足挣扎,须臾之间,忽地双手扼住喉头,嘶哑数声,双目翻白而亡。